后来她才知道那些是他自己看不懂才压箱底的…… 只能说男人的套路太多了。 不过方渐青都看不懂,陈青就更看不懂了,所以很快丢还给他,但方渐青书架上的的确有不少有意思的书,后来真的在一起了,陈青没事的时候会去拿一本看。 最后一本是在方渐青昏迷卧床期间看完的。 陈青闭了闭眼,把缝隙里的那书抽了出来。 也不知道方渐青多久没来过这个放映间,这书得在这里卡了至少一年了。 陈青随意翻了几页,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不够的原因,觉得头有些疼,于是又把书丢在了一边,把电影进度调回开头,开始认真地看电影。 而隔壁的方渐青正坐在办公桌前。 他的房间和放映间相贴,墙面用的是十分昂贵的隔音板,方渐青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他总感觉能听到旁边传出轻微声响,像苍蝇一样烦人,让他无心工作。 他希望陈青能自觉把音量降低一些。 然而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变化。 方渐青愈发心烦气躁,心想陈青怎么不懂规矩,真把他家当自己家了。 他“咻”地站了起来,撸起袖子,决心了结一切。 三分钟后,方渐青在柜子的最深处找到了久未用过的耳塞。 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吹了吹上面的灰,而后戴上了耳塞。 世界终于安静了。 但陈青一下午都没从放映间出来。 到了饭点,林妈上楼,在放映间门前站了片刻,再三犹豫后去敲了方渐青的房门。 没一会儿方渐青便开门,林妈说饭好了,接着又说:“小青她好像一直没出来。” 方渐青愣了下,然后说:“没事,我去看一看,您先下楼休息吧。” 他走出房间,但走到放映间门口,发现林妈还跟在身边。 他不由偏头看了一眼,疑惑道:“怎么了?” 林妈看着方渐青欲言又止。 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小时候打打闹闹大家看着有趣好玩,但现在这个年纪,说吵架那就是真的吵架,尤其那天晚上方渐青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从那之后陈青有半年没有再来过这栋房子,林妈担心自己说错话。 方渐青见林妈半天说不出话,以为她担心陈青,于是又说:“我进去看一下。” 放映间的门是钢化玻璃,里头景象被一道黑色门帘挡住,缝隙里有闪烁的光,证明电影还在播放。 方渐青掀开门帘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倒在长沙发上的背影。 他走得缓慢,故意发出沉重的脚步声,但奇怪的是陈青并无反应,没有用转身她总令人不自在的目光看他,只是安静的躺着,像一只被彩色荧光照耀着的疲惫的猫。 “陈青?”察觉有异,方渐青靠近后轻轻推了推她。 陈青眉头紧皱,没有回应方渐青的呼唤,胸膛轻微起伏,像是睡着了。 方渐青碰了碰陈青的脸和额头,滚烫,连呼吸都是烫的,像烧开水时冒上来的蒸汽,这回是彻底发高烧了,方渐青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陈青的身体素质怎么还是这么差。 一年到底要生多少次病。 他又用了些力气推她:“醒醒,陈青,你发烧了。” 陈青终于有了点反应,她挥开方渐青的手,“别动我。” 手边的纸和笔都落在地上,没人去管,方渐青严厉道:“你发烧了不知道吗?起来去医院,快点!” “不去医院。” 方渐青深呼吸几回,劝自己保留最基本的人性,不要对病号发火。 他的手机在房间,于是从陈青的口袋里掏手机,陈青拦了一下,但因为太过无力,倒像是摸了方渐青一把,跟羽毛挠痒痒似的。 方渐青顿了下,看她一眼,将手机解锁,点开通讯录找到何平的电话播了过去。 何平给方渐青设置的是特别的提示音。 正常情况下方渐青都用短信联系他,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方渐青才会打电话,因此没听过几次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何平吓了一跳,回过神连忙接起电话:“方总,有什么需要吗?” 方渐青在那头语速很快地说:“帮我带几盒药,快点。” 何平紧赶慢赶地去了药店。 他以为是方渐青发烧了,还心说方渐青万年不生病,生起病来说话也中气十足,真的钢铁般的男人。但等买好药赶去方渐青家,才发现原来生病的是陈青。 何平略感怪异地把从药店买来的东西递给方渐青。 方渐青接过来,抓了袋子翻了两下,最后拿出了一盒退烧药喂陈青吃下去。 吃完药后,方渐青把陈青送回房间。 何平站在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