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她心爱的花花草草,见到她回来笑嘻嘻地问了句:“去宫里干什么了?” 白檀瞥了一眼身后紧跟的司马瑨:“没干什么好事。” 郗清挑眉看向司马瑨:“殿下又做什么了?” 司马瑨冷笑一声:“请陛下赐婚,他自然不同意。” 郗清嘴巴张大,呆了半天才合上,“殿下你下手也太快了!”他瞥一眼白檀,看来此时哀嚎引不起她的同情心,所以就放弃了,撇撇嘴道:“陛下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啊,他同意这事才有鬼咯。” 白檀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扫了一圈,抿紧唇进了书房。 郗清无奈地咂了一下嘴:“看来她还是不信我们的话。” 司马瑨满脸的阴沉:“何止,你与她乱说了太多,以至于她如今都开始怀疑本王是在利用她了。” 郗清嘿嘿干笑,原本他将白檀推过来是有这意思的,也不怪她误会嘛。谁曾想这么个煞神却是个痴情种,若是真就用一用她的关系,彼此泾渭分明也便罢了,没想到现在连人都搭进去了。 想想也是心塞啊。 郗清摆了摆手:“殿下莫急,我这就去与她解释。”说着就朝书房走。 白檀坐在书房靠窗的那张小榻上,手里翻着书,却看不进去半个字。 郗清从外面一脚跨进来,夸张地惊呼了声:“哎哟喂,你书都拿反啦!” 她连忙将书翻过来一看,分明是正的,不禁白了他一眼:“我这会儿心里烦着呢,你别惹我。” 郗清自然知道她是不好惹的,将门窗都合上,小心翼翼离她三丈远坐了:“哎,我虽然将你推到了殿下面前不太厚道,可说起来也算是你们二人的媒人吧?你就不能对我脸色好些?” 白檀没好气地将书丢到了地上:“我对你脸色够好的了,倒是你一直瞒了我这么多事!” 郗清苦笑:“我这不都告诉你了嘛,连司马玹是什么样的人也告诉你了啊。” 白檀更气:“陛下到底做了什么,惹来你们这般猜忌和怀疑?他这些年一直包容千龄谁都看在眼里,如今还想将他培养成储君,你们却一个个视他为豺狼虎豹!” 郗清挠挠脸颊:“嗯,你说的有道理,他好像从小到大就是众人眼中的好儿郎啊,上至文武百官,下至贩夫走卒,哪个不对他交口称赞,便是我和殿下,以前也一直当他是好人的。” 白檀对着他这样的发火都跟一拳砸棉花上似的,干脆也不气了,将书捡回来拍了拍:“若是有人跑来与我说你的坏话,我也是要生气的。都是这些年知根知底的,除了为了那皇位,我实在想不出你们有什么理由来针对陛下了。” 郗清竖了一下手:“我知道你不是恶意,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先前梅娘请我去给陛下诊治,想为他留后,这事你还记得吧?” 白檀点点头。 郗清道:“我诊治之后发现陛下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白檀一愣:“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我也不清楚他为何至今无后,也许他只是觉得时机未到才故意让自己无后的呢?” “……”白檀忽然想起先前司马瑨说司马玹一定会有自己才储君,难道是这个意思?“可是他曾与我说过,就算将来有后了,皇位也还是要传给千龄的。” 郗清恍然大悟地捶了一下桌子腿:“原来如此啊,难怪你这么护着他呢,他连这种话都说过啊!” 郗清真是服了,别说本就视他如高岭之雪的白檀了,就是自己这个看不惯他的,在不知情的情形下听到他这么说,也要折服的五体投地了。 白檀皱着眉起身,去桌旁倒了盏茶饮了,心情这才平复了些:“这么说你还是觉得他在骗人了?” 郗清叹了口气:“我言尽于此,你聪明的很,虽暂时一叶障目,但总有看清的时候。只是别再怀疑殿下了,他都快把我瞪穿了!”说着撅起嘴出门去了。 白檀并不是不相信司马瑨,但这段时日以来,她渐渐看清楚他的所作所为其实都带着强烈的目的。当初与他私奔时不顾一切,但如今到了这种时候,真的算是做对了吗? “姑娘?姑娘?” 门外传来男子的呼喊,白檀回神走出门去,一个高大的鲜卑人立在院门口朝里张望。 她认出来这是段鉴,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就见无垢一溜小跑地进了后院。 段鉴自然知道这是何处,转眼看到白檀,上下一打量便见了个礼:“在下段鉴,曾在太傅府见过女郎一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