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了几句,又开了副方子交给内侍,也就算完事了。 司马玹一直也没说什么,倒是他身边站着的白唤梅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郗清知道她是在担心白檀,也不好多言,收拾东西出了门,果然她跟了出来。 郗清只好在阶前站定,待她到了跟前便笑嘻嘻地说了句:“放心吧,白檀去吴郡了。” 白唤梅哪里会放心:“她一个人去的?路上不会出什么事吗?” “不会出什么事的,改日等她安顿好了我去看看她,有什么事再告诉你就是了。”郗清说的云淡风轻的,举步就走。 “那凌都王呢?” 郗清脚下顿了一步:“已经没有凌都王了,贵妃娘娘可得谨记。”说完便要跑。 白唤梅还要唤他再问些事,他脚底抹油,跑得更快了,弄得白唤梅莫名其妙。 郗清跑出了宫正好撞见准备进宫的庾世道,侧身让路,又看见准备入宫的白仰堂。 他本准备要走,结果发现庾世道和白仰堂见面后态度有些微妙,又不禁停了步子。 二人虽然彼此见了礼,可白仰堂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庾世道是一副仇视的样子,这一看就是敌人啊。 郗清决定写封信去告诉白檀,可又不知道她住在哪儿。他心里清楚得很,白檀选在这时候去吴郡,都不曾知会他一声,八成是跟司马瑨跑了! 唉,他家檀檀到底还是被霸占了。 他脑海里被霸占的白檀这会儿已经起身随司马瑨上路。 昨晚睡得虽然好,但在地上睡一晚怎么都不舒服,司马瑨便让她在自己怀里窝着,打马缓行。 快到中午时入了丹阳尹,白檀下了马,随司马瑨缓行穿过市集,直接去了府尹的宅邸,他竟然认识路。 白檀去敲了门,家丁开了门,一见到身负武器的司马瑨便吓了一跳,显然是见过司马瑨的,赶紧去通秉家中郎主。 很快就有个中年人小跑着过来了,一到门口就变了脸色:“殿……”那声称呼噎在喉中又生生咽了下去,他讪笑着立在门边,不太乐意请人入门的样子。 司马瑨眼中幽幽的一阵寒光,白檀见到赶紧抢先道:“在下白檀,听闻府尹好书法,愿来讨教一二。” 府尹也是人精,早看出司马瑨的手搭上兵器,既然有台阶下,赶紧道:“原来是文才白檀,在下确实好书法一道,讨教不敢说,愿请女郎留下墨宝好生欣赏。” 这样一来就有理由请他们入门了,既不得罪这煞神,又好向上面交代啊。 进了门府尹立即吩咐人看茶,又叫人端出文房四宝置于厅上,请白檀落笔。 白檀卷袖蘸墨,司马瑨也不打扰她,将府尹提去一旁,冷冷道:“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横在丹阳城外那段江水的事,山石崩塌是你派人做的?” 府尹吓得跪了下来,又觉得不该跪了庶人,可对着他的脸愣是不敢起身,一头的冷汗:“下官……本官也是无可奈何啊。” 司马瑨陡然松开了他,叫过白檀便要出门。 白檀还真给府尹留了幅字,出了门后问司马瑨:“你只问这一句就完了吗?” 司马瑨道:“其余的不用多问,问多了他也不会说。” 白檀也明白,毕竟如今身份不再,人家那只是怕他罢了,真要治他个擅闯的罪名也不是不可。 这一路行走也需要补给,司马瑨与白檀没有急着赶路,在市集里买了些东西这才接着上路。 出了城上马疾驰,晚上到了下个集镇,这次运气好,可以住私人开设的寓舍。 进了房门白檀才知道司马瑨只叫安排了一间客房,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