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呐!”若非本尊在场,他肯定就要吼出来了。 白檀撇撇嘴,不置可否。 她不知道这个叫采蓉的小姑娘是怎么叫司马瑨点头的,心里却有些不大舒服。 司马瑨这人纵然有再多不好,言出必行这一点却向来做得不错。可现在呢?前面还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绝不会收留人家,转头就带着人过来了。 还好意思叫她放心呢! 司马瑨一到场,气氛便冷了几分,原先正在吟诗作赋的也都没了声音。 在场的学生大多都见过采蓉,如今见她跟在司马瑨后面自然奇怪,个个拿眼偷瞄白檀,毕竟师尊拒绝收她为徒这事叫人印象深刻。 司马瑨已经施施然走到白檀身边,盯着她旁边紧挨着的郗清。 郗清讪讪让开,结果手里的酒壶也被他扯过去了。 唉,讲不讲道理了! 采蓉立在司马瑨身后,垂着头恭恭敬敬,眼睛却总往白檀身上瞟。 白檀今日着了艾绿色的春衫,一指来宽的朱红发带束了黑长的头发,腰间配着香囊,手里捏着白羽扇,往那儿一站便是道丽景。 采蓉以往没接触过士族里的女子,想来这便是世家女的风度吧,心底自卑又有几分艳羡,偷偷看看司马瑨,果然他的视线都缠在白檀身上。 “怎么本王一来就没声了?”司马瑨将酒壶递到身后,意思就是叫采蓉拿酒盏倒上,眼睛还盯着在场的人。 还好周止打破了僵局:“我们正在咏春,殿下是师兄,不如也做一首诗赋吧。” 司马瑨摇头:“本王只擅长领军作战,可不擅长这些,若要能吟诗作赋,还得指望恩师多多教导才是。”他眼睛往身边一瞥,白檀却没回应,手中扇子不紧不慢地摇着,脸色冷漠的很。 司马瑨眼神一闪,忽然意识到手中酒壶还在,皱着眉转头道:“怎么,连倒酒也不会?” 采蓉战战兢兢:“殿下出来的匆忙,奴家没顾得上带酒盏。” “没带不会回去取?”司马瑨扔了酒壶:“本王倒也不急,你跪着回去取好了。” 采蓉震惊地看着他,眼里蒙了一层水雾。 她本以为自己是碰上贵人相助撞了大运,还暗自欣喜,此时才知道跟了这位殿下并不好过。 以往只知道捕鱼为生已经是难上加难,哪里知道婢女也是不好当的。那些世家大族府上的婢女仆从,哪个不是打小就好生训导教养的,不像她,站得再近也不懂郎主的心思,只能委屈地掉泪,最终还是跪在了地上,一路膝行离去。 司马瑨这一发火,其他人也都不敢吱声了,眼见一个瘦弱的小姑娘遭了这样的罪竟都有些看不过眼。 白檀忍不住道:“殿下何必在这里动怒,嫌人家不好,可不也是你自己挑的么?” 算了,今日的踏春到此为止,她朝一群学生招招手,带领大家回去。 郗清离去前凑到司马瑨跟前小声问了句:“殿下,您不会是故意拿这孩子来气白檀的吧?”说完笑眯眯地去追白檀,“檀啊,不高兴啦?来来来,说出来让我乐乐呗。” 司马瑨回味了一下白檀的反应,心情忽又好了几分。 尚未到申时,但已经结束了踏春,回到别院后白檀便提早让学生们下学了。 郗清死活不肯走,非得在她跟前唠叨,从前院跟到后院又追到花园。 “诶,你跟我说说,殿下是不是看上那小姑娘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