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人话,瞬息间隐入黑金手环。 若不是秋雁山现在眼力过人,可能压根注意不到那道快如闪电的微光。 她抬起那只手,想了想,放轻呼吸再次道:“毒刺,出来。” 这次是红针。 许是感应到秋雁山脑中的想法,它不似第一次那么令人措手不及,行动间仍然飘忽,但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 如蚕丝般细腻的红线缓缓从手环的某处花纹中伸了出来,绕着秋雁山的左手旋转两圈,在她指尖撒娇般蹭了蹭,而后就这么悬停在半空。 秋雁山目不转睛盯着它看,右手试探着去摸,那红线扭捏几下,便主动挨近她,乖乖落在她右手掌心里。 秋雁山这才完全看清“红针”的面貌——它的终端是一根长约两厘米,细如毫毛的金属银针,银针尾部一直连接到手环的红色细线却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丝线,它似乎就只是激光之类的东西,手掌可自中间穿过,对银针的运行没有半点儿影响。 少女好奇地捏着那根针看了半天,只是一时间也找不到可以实践“毒刺”的实验对象,便转念让红针重新缩了回去,打定主意等这暗器的冷却时间结束,再另寻机会试一试“毒刺”的威力。 “不管怎么说,下次再进战场,也算是有些可以保命的底牌了。”她摸着冰凉的手环,喃喃:“给一棍子再来颗甜枣,啧……” “算了,管他呢,横竖也不会真的死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勤勤恳恳的存稿箱君_(:3」∠)_ ☆、第四章 此后一周,秋雁山除了上课、参加校园活动和与好友时不时聚个会,其他时间便都在研究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毒刺”。 她不敢将毒针轻易用在人和猫狗小鸟身上,便先拿小昆虫做实验,实在不行便买上几条草鱼,或是几只小老鼠回家,关起门来放出两根毒针依次试了个遍。如此反复着试了好几天,秋雁山终于渐渐熟悉了“毒刺”的使用用法。 走出战场的第八天,陆朗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彼时秋雁山逃了一节选修课,正避开人群独自盘腿坐在学校某小树林里。她面前是一队正在搬运食物的小蚂蚁,少女左手微抬,幽蓝色细线安静地伏在她手背上。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三下,秋雁山随手掏出来,瞥了一眼号码便接起来:“喂。” “秋秋,是我。”电话另一边是熟悉的温柔男声:“是不是又逃课了?” 秋雁山双眼仍然盯着蚂蚁:“干你屁事。” “……”交往一年多,从没听小女友说过脏话的陆朗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 他咳了两声,重新道:“那个,你下午上完课有空吗?我请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蓝针在白皙无暇的手背上蠢蠢欲动,秋雁山抬起食指蹭了蹭它,一边道:“老铁,听说你前两天被人套麻袋揍成个猪头,这是被人家打傻了?” 陆朗苦闷道:“秋秋,能不能给我一个向你解释的机会……” 秋雁山:“哈?” “我很想你。”电话那头的前男友忏悔地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是尊重你的意见不再见面,还是最后尝试着挽回一下这段感情。后来我发现,离开你以后我过得很糟,每一天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我很想你,不管做什么事都忍不住想你。” 秋雁山压根没听,她正指使着蓝针将十几只蚂蚁穿成糖葫芦。 她嘴角微微勾着,一腿屈起,左手就那么悠闲地搁在膝盖上,后背靠着树干,眼神说不出的凉薄和冷硬,那模样颇有些玩世不恭,是从前的文艺女青年秋雁山绝对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