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心疼,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季渃丞垂下眼,睫毛在他眼底投下根根阴影,漂亮的眼尾轻轻折着,细碎的头发贴在前额。 姜谣这才恍然,他把今天和当初混淆了。 那时候她醉意朦胧,对如何进的季渃丞家都记不得了,她只记得季渃丞喂她喝粥,眼里第一次肆无忌惮的有了宠溺的神情。 姜谣蹲下身,趴在浴缸上,捧起季渃丞的脸,望着他的眼睛。 “毕业的时候你跟我说, 姜谣,有喜欢的人是很正常甚至是很美好的,你或许很长时间都不会忘掉他,但是你不一定会和他在一起,因为你爱的是这段记忆,是记忆中的你自己。 我不懂,因为我就是爱你,这是我唯一确定的事。” 季渃丞眨了眨眼睛,轻轻握住姜谣的手,仿佛一个愧疚的小朋友,喃喃道:“我错了。” 姜谣凑上前去,轻轻咬了咬季渃丞的嘴唇,低声呢喃:“我早就原谅你了。” 她把浴袍挂好,迈进浴缸,跟季渃丞泡在一起。 公寓里的浴缸很小,仅仅够两个人在里面坐着,但这样也很好,温柔的水雾笼罩着人的皮肤,连睫毛上都挂了水珠。 她贪婪的注视着季渃丞醉后的每一个举动。 他比幼儿园的孩子还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眼神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但说好的酒后乱性呢? 姜谣叹息道:“坏人还是要我来做。” 季渃丞的肤色恢复了些,脸上没有那么红了,他无辜道:“什么坏人?” 姜谣捏捏他胸膛的肌肉:“喝醉的样子只许给我看哦。” 季渃丞也不纠结刚才的问题,他被捏的痒,缩了缩,莞尔一笑:“好。” 浴缸里的水有些凉了,他们在淋浴下潦草的冲了冲,洗掉桂花香的沐浴液后,身上的酒气驱散不少。 季渃丞执意给姜谣披上浴袍,叮嘱道:“别着凉了。” 擦干了身上,姜谣放了水,关了暖灯。 暖灯过于明亮了,所以关掉的一刹那,眼睛有一瞬的漆黑。 姜谣本能的握紧了季渃丞的手。 很快,视力恢复,他们也顺理成章的滚到了床上。 哪怕思路缓慢了,但某项运动还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姜谣只是稍稍撩拨,季渃丞便有了反应。 喝醉了的他没有平时那么小心翼翼,动作蛮横了些。 姜谣忍过一点涩涩的痛,也终于沉溺在酒精催化的旖旎下。 她毫无顾忌的在季渃丞身上留下痕迹,他的锁骨,喉结,脖颈,肩胛骨,处处是她湿漉漉的吻痕。 那星星点点的红意以及时不时传来的痛麻,不断刺激着季渃丞的神经。 他微微眯着眼,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将姜谣禁锢在身下。 他们换了好多个姿势,到最后,姜谣几乎是精疲力竭的躺着,连手指都动弹不了。 她的长发披散在枕巾上,眼角带着泪,皮肤上细腻的汗慢慢蒸发,好久才平复了身体的激动。 她歪过头对季渃丞喃喃道:“以后还是少喝酒叭,太能折腾了。” 季渃丞已经昏睡过去,呼吸绵长,只是一只手臂还紧紧搂着她。 索性是周末放假,他们放纵的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还是季渃丞先起的床,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他只记得自己毫无节制,疯狂的索要姜谣。 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把姜谣从床上抱起来:“昨晚忘记洗了,我带你冲一下。” 姜谣懒洋洋的搂住他的脖子,长发垂到季渃丞的手臂上,柔柔软软。 季渃丞却莫名觉得脖颈的微微刺痛,他轻轻皱着眉,还当是自己的错觉。 等到了浴室把姜谣放下,他本能的朝镜子里看了一眼。 季渃丞:“......” 可谓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昨夜狂欢后的证据。 季渃丞摸了摸,转过头无奈道:“都瘀血了。” 姜谣无辜的咬了咬下唇,看着她在季渃丞身上留下的痕迹,喏喏道:“我昨天也喝多了。” 那些痕迹一直到周一都没有消退,季渃丞不得不每天带着围巾上课,连去实验室的时候都不例外。 参加实验的学生特别体贴,以为季老师怕冷,硬生生的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第70章 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