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闹闹地把一日混过去了,谢兰馨和钟文采、钟文栩等人回到别庄,都觉得这样的宴会好累。 临分别时,钟文采又有些迟疑地问谢兰馨:“阿凝,你……你真的和顾世子没什么吗?” “什么?”她的声音近似于低喃,谢兰馨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钟文采有些不好意思再问,挥手作别,“累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儿见。” “好,明儿见。”谢兰馨没往心里去。 在这边,她们一直呆到七月,天气开始转凉了,才回去。 谢兰馨在这儿,虽然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但大体,日子还过得很快活的。 每日里,除了众多的宴会外,也有许多比较清闲的日子。没有帖子的时候,娘便和她一处,有时候陪伴一下外祖母,有时候爹爹休沐,一家子也会换了装束,去附近走走看看。 本来,还会呆得更久些的,但有一日,宁国府突然来了人,说府里出事了,两家人便急匆匆地提前回京了。 这时候,圣驾还没有回转。 谢安歌和宁国公等人还要留下伴驾,回京的主要便是她们这些女眷。 谢兰馨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外祖母和大舅母她们的脸色很不好看,问娘,娘一脸的羞愤,只道:“这些事,你先别多问,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谢兰馨便看她们的脸色,便也不敢多打听。 回了京后,谢兰馨便一个人在家了,钟湘天天过宁国府那边去,脸色是一天比一天不好看。 谢兰馨便只能尽量处理好家中的事务,不给母亲增加烦恼。 纸总是保不住火的,真相很快就展露在谢兰馨面前。 这一日钟文采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把下人都赶走后,就告诉谢兰馨一个消息:“那个谢月牙,那个谢月牙,和二哥在一起了!” “什么?”谢兰馨大吃一惊,从位置上站了一起来:“你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她不敢置信。 “还能什么意思,她要给二哥做妾!”钟文采跺脚道,“真是丢死人了!” “究竟怎么回事?五表姐,你快说说!”谢兰馨实在是无法接受。 “我也是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并不十分清楚……”钟文采好不容易才冷静一点,和谢兰馨细细地说起来。 事情具体是怎么发生的,钟文采只是偷听到一些,加上打听到一些,勉强能了解个大概。反正呢,就是谢月牙不知怎么和宁国府二房的独子钟子栓偶遇上了,然后打动了他,两人就你侬我侬地在一起了,而且,谢月牙还有了孕,钟子栓可是已经有了妻儿的,现在宁国府正闹腾着呢。 “也不知道二哥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居然看上谢月牙,还和二婶、二嫂犟,一定要纳她为妾。”钟文采道,“那个痴心啊,二婶都快被气死了。” 谢兰馨的二舅早逝,二舅母李氏守着独养儿子含辛茹苦地过了这么多年,钟子栓又是一个体弱多病的人,李氏提心吊胆地好不容易给儿子娶亲生子,好不容易能过上几天好日子,偏偏又出了这档子事,不气才怪呢。 谢月牙居然做出这样的事,谢兰馨真是没想到。难道跑来在京城却不见她的这段时间,她就是做这事去了?谢家一直防着她找上门来做出什么不利于谢家的事,还真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事。 这样做,对谢月牙有什么好处呢?钟子栓虽然名为宁国府的二爷,但谁都知道,二房没有顶梁柱,钟子栓身体不好,苦读多年,只有一个秀才的功名,以后分了家,除了一份相对于平常人家而言还算丰厚的产业,便没有别的了,而且他还已经有了妻子了,做妾,图什么啊?谢月牙家的日子就这么过不下去了吗? 还是说,她就是要跟宁国府扯上关系,好恶心自家?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儿大呢? 谢兰馨真的不明白:“外祖母她们怎么说?” “祖母当然说这样的人不能进门啦,就算做妾也不成,可是二哥却一直说谢月牙是无辜的,说什么是自己做错了事,你也知道,他的身体不好的,闹了一场以后就躺在床上了,还挣扎一定要求祖母把谢月牙接进门,唉!”钟文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