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用咬的…… 涂南默默把画纸画笔放到床头柜上,被自己的举动给弄的无言以对。 身上一松,石青临坐了起来,动手穿上衣服。 她问:“几点出门?” “八点,”他扣着衣扣,去拿西装,嗓子好了许多,没昨晚那么涩了,叮嘱她说:“再睡会儿吧。” 涂南看他衬衣领口没扣好,套了件衣服下床,把他拉住了。 这么急,是怕那红印露出去,在外工作被人看见会很尴尬。 石青临站着,由着她给自己扣领口,打领带。房间里开着暖气还是有点冷,他手里拎着西装,抖一下,挡在她光着的腿上,眼睛看着她露了一半的肩,也没好到哪儿去,有两块微紫的痕迹。 “疼吗?”他问。 涂南瞥见他在看哪儿,低声反问一句:“你说呢?”她领带打不好,松开手,放弃了。 他笑着接过来自己打,一边说:“那下次我注意点。” 她淡淡哼一声,听着他又笑了,坐回床上,拉起被子,看着他打完了领带。 石青临穿好了衣服,走到房门口,又返回,把窗帘拉严,遮住了光,好让她继续睡,才重新带上门出去了。 涂南听着他在洗手间里洗漱的声音,剃须刀响起的声音,直到客厅里门关上的声音,四周安静下来,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正好八点。 她睡不着,顺带着翻出微信,石青临的朋友圈好久没有更新过状态,还是当时他发的那四个字:一切都好。 如果真的一切都好就好了。 她放下手机,又从床头柜上找到画纸和画笔,撕了一页白纸下来,在上面照着这四个字写了一遍,折起来。 上次说要去敲钟许愿没去,好像记得在哪儿看到过,把心愿写下来放在钱包里就能实现,不知道真假。 其实涂南以前是半点不信这些的,就是现在,一边做也一边觉得这种事情傻气,这么傻气的事情,她大概这辈子也就做这一回了。 再下床去找钱包,人已彻底没了睡意,她干脆起了床。 洗漱完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有人发了微信过来。她拿着看了眼,转头回房,去找衣服换上。 里面穿了件厚毛衣,外面加了件米色的呢绒大衣,涂南对着镜子照了照,出了门。 ※※※ 外面出了太阳,今天的天气好得出奇。 半个小时后,涂南到了商场附近,在路边的一间茶餐厅里,见到了等她的黎真真。 “又找我有事?”她坐下来。 “今天能赏脸一起吃个饭了吗?”黎真真答非所问。 涂南正好没吃早饭,拿起菜单,点了份鱼片粥。 “你吃东西都这么淡?”黎真真说着,跟在她后面点了份百合梨粥,又配了一盘水晶虾脚,把菜单交给服务生后说了句:“跟我妈妈好像,她吃东西的口味也淡。” “是么?”涂南随口接了一句,不知道她怎么会联系到她母亲身上。 等点的餐送上来,就知道原因了。 黎真真说:“其实这次不是我想见你,是我妈妈。” 涂南隔着一层热粥的白气看过去,“你妈妈要见我干什么?” “不知道,表演完她就想见你了。”黎真真可能是在国外待久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