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多冷,房里就有多热。 两人做的激烈,没有停过,洗手间的洗手台上,淋浴间里,又出来到床上,肆意到了极点。 后来,石青临抱着涂南去了窗边,让她去看雪。她拉开窗帘,在黑沉沉的天色里什么也没看清,只觉得有无数的羽毛从天上落下来,身体一半在冰,一半燃火,一时激动,不小心将窗帘都扯坏了。 他气息不稳地笑她,还这么有力气,那我就放心了。 涂南把剩余的力气都用来抱他,她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印证她还好好的,彼此的身体都炙热,鲜活,他们还拥有彼此。 直到后半夜,雪停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像被洗劫过一场。 涂南趴在床上,虚脱一样不想动,嗓子也哑了,她想不知道弄成了这样,宾馆会不会问他们索赔。 石青临直接,已经压了钱在床头的台灯下,当做赔偿。 他靠过来吻她腰上的纹身,拿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她轻轻摸了摸,眼睛看过去,看到他腰上赫然多了块纹身,眼睛不禁睁大了,“你什么时候纹的?” “你走后就纹了。”他把身体贴近她,和她当初在他身上画下的形状一样,他也纹了瓣莲花,这下真是一起的了。 涂南这才明白他发的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原来不是偷拍的她的,是他自己腰上的。 “你……”真是说风就是雨,她画着玩儿的东西他也当真了。 可她脸埋在臂弯里,又悄悄笑了,以后再也不嫌这纹身丑了。 ※※※ 石青临的航班在中午,这是他能推迟的最晚的时间。 他起得早,坐在床边,拿着手机,查好了交通状况,尽管一夜大雪,但火车还通,飞机也没有晚点通知。 床上的涂南动了动,他回过头,发现她也醒了。 “饿吗?”他收起手机,“出去吃点东西。” 涂南的确是饿醒的,昨晚他们连吃饭都忘了,疯狂的往死里纠缠,体力早就消耗一空。 她坐起来穿衣服,看一眼窗外,雪后放晴了。 石青临先下去退还掉租车。 涂南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在出门之前,特地把扯乱的床单被套也收拾了一下,本来还想试着把扯坏的窗帘挂回去,没能成功,只好作罢。 昨晚睡之前她问石青临,这么过火,宾馆里其他住客会不会听见?他说无所谓,听见了也不认识,怕什么。 这男人有时候真是太随性妄为了。 等她离开房间,到了宾馆外面,随性妄为的男人早就在等着她了。 周围一片银装素裹,但道路已经被清理出来,积雪都堆在马路两边。他提着行李包站在路上,身上的皮衣拉得严严实实,涂南知道他人前就收敛了,和昨夜恣意放纵的样子仿佛是两个人。 出发后,石青临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顿饭,但涂南没肯,怕耽误他时间。她是有数的,看他起那么早就知道他很快就得走,于是就在路上的早点摊上买了吃的,两份煎饼果子,她递了一份给他,自己拿手里拿一份,说:“就吃这个吧。” 石青临端详了两眼才咬了一口。 涂南抿一下唇,看了看他的脸,对她来说这样的生活是再正常不过的,但他可能从没有体验过,心里甚至都有些过意不去了,“有我这样的女朋友,好像挺委屈你这个ceo的。” 他闻言笑了,咬了一大口,嚼了几口咽下去,“再胡扯,我先让你委屈。” 她不说了,吸口气,吐出来,低头吃东西。 “你待会儿去哪儿?我送你过去。”他又吃完一口后说。 应该回组里,但她开口却说:“去火车站。” 石青临看她一眼,本不想让她送的,可她平平淡淡地抛出四个字,明摆着是不容拒绝了。 到达火车站已经快九点。 天气并没有让出行的人减少,车站里的人反而还多了,买票的地方排起了长队,周围太吵,他们根本没有说话的空间。 石青临买完了票要走,发现涂南没跟着,回头看见她还站在窗口,过一会儿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张短途票,“我送你进站。” 她想送去下一站的,知道他肯定不会答应,只能送他进站。 石青临说:“当初不让我送你,你自己怎么做不到了?”话是这么说,怕弄丢她,他往前走时一直牵着她的手。 涂南抓着他的手,手指把玩着他腕上的表带,其实并不伤感,能有这次见面就挺满足的了。 ※※※ 在月台上没能够待多久,车就要出发了。 石青临和每一次一样,抱她一下,上了车。 涂南看着他,他坐的不靠窗,隔了一个乘客。 他看过来,看了几秒,站起来,越过那个乘客,朝她招手。 她走过去,仰着头看他,“怎么了?” “垫脚。”他像发命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