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贵。 随便摆哪儿的一盆花好像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我站在病房里看湖,像是有一把小刷子,把我心里的毛毛刺刺一点点清理干净。 于是世界和平。 没过一分钟,世界和平就被一声巨响给拍碎了,伴随着霍时安埋怨的声音,“从进来你就看那破湖,能不能看看我?” 我的思绪回笼,“看腻了。” 他就跟生吞了一块冰似的,冷道,“那还重新开始个鸟啊?” 我哼了声,嘴角微翘,“可不是。” 霍时安难得的自我反省,“我惹你了?” 我慢悠悠转身,“你猜。” 他一张脸铁青,“你这死德行真欠抽。” 我笑着说,“谁还不是呢。” 我俩大眼瞪小眼。 最后他先揉的眼睛,玩这个他从来都不如我。 “是,我承认,”霍时安垂头扒拉头发,闷闷的说,“今天这事儿我是有点幼稚。” 我说,“只是有点?” 他嗤笑,“很多点,非常多点,雨点那么多,行了不方老师?” 我板着脸说,“就你这态度,顶多也就四岁,前面的二十被你吃掉了。” 他脱口而出,“老子还不是稀罕你!” 说完了,自己耳朵红了一截。 我咳一声,“狗仔跟私家侦探之类的要是发现了我俩的关系,得狮子大开口,往死里宰你,而且后患无穷。” “秦衍那人不缺钱,干的事儿也都还算坦荡,看着高深莫测,其实很简单,我觉得他那样像是陈年情伤发作,羡慕我俩的同时感慨一番,有点可怜。” 霍时安冷笑,“我比他更可怜多了。” 我过去拿桌上的杯子喝水,“你可怜什么?” 他受了天大委屈一样,“我可怜的是,我说我可怜,你不信。” 我把半杯水送到他嘴边,“你也是孤家寡人?” “我不是,我有对象。”霍时安立马不要脸的改口,脸上的得瑟藏不住,“那还是他可怜。”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霍时安就着我的手喝两口水,“说好的要给你奖励。” 我看他从柜子上拿了支中性笔,眼角一抽,“不用了。” 他皱眉头,“手给我。” 我跟他打商量,“能不能换个奖励?” “这次我就准备了这个,没别的,下次换。” 他拽我的手,使劲拽。 我使劲往后缩,“乌龟就算了吧?” 这话一出,他直接就炸了,眼珠子瞪过来的时候凶神恶煞的,“谁他妈跟你说是乌龟了?” 我说,“那大金表?四个圈?”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看他那死人脸,好像只要我再说一个字,他就吞笔身亡。 “画吧画吧。” 霍时安缓了脸色,抓着我的手,让我把手心朝上,霸道的命令,“别乱动。” 他开始在我手心里写字。 我愣住了。 上一回我让人在我手上写写画画,还是高中那会儿,也是他干的。 我就肯让他这么干,别人不行。 过了好几年,我再体会这种仿佛心窝被挠的痒痒感觉,鼻息乱了,不自觉的轻喘起来。 霍时安倏然抬头,眼神发狠,“方淮,我这样了,你还勾引我,有没有人性?” 我当他放屁。 “不要喘,憋着。”他低头继续写,“等我腿好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