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把火。 陆崇文愣了一愣,笑道:“好的。”又难得叮嘱一句:“赶紧回家。以后就是和父母吵架,也别再随便离家出走。”真像个长辈。 道貌岸然! 卫薇不看他,偏着头,站在他面前小小的,气鼓鼓的。 陆崇文还是笑,视线淡淡落在卫薇身上,默了默,他说:“记得我昨晚说的话。” 他昨晚说的话? 别随便跟男人回家? 他还有脸说?! 卫薇气的跳脚,夺门而出。 屋子里安静下来,桌边还摆着两杯牛奶,陆崇文喝了小半杯。 将两个杯子一起放到洗手台里。 水池旁边还斜扣着一个玻璃杯,杯沿上还有昨夜水渍弯弯曲曲留下的痕迹。 卫薇无处可去。 她站在繁华的十字街口,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像个疯子,最后还是不得不服输回公寓。 从陆崇文这儿走回去,不过花了十多分钟。 卫岱山和樊云珍已经在了。 见她回来,卫岱山板着脸问:“昨晚去哪儿瞎混了?” 卫薇倔的一句话不说,径直往卧室里走。 卫岱山又要蹭蹭蹭冒火,樊云珍连忙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让薇薇休息一会儿吧,别问那么多。” 卧室里,卫薇闷在床上,眼泪又忍不住要掉下来。 她一闭眼,全是那个男人压下来的重量、拂过来的热意,那张凉薄的唇在她的唇边流连,试探,他的手轻轻扣着她的腰,还有他懒洋洋漫不经心的声音…… 真是恶心透了! * 卫薇感冒了。 在外面冻了大半夜,再加上胳膊、后背受伤,还有陆崇文的事,整个人无处发泄,神思萎顿,卫薇很快就病倒了。 连上课也提不起精神,只能趴在桌上,老师在上面讲,她在下面沉沉昏睡。 课间,猴子拿笔戳她:“卫薇,怎么回事啊?你这脸色也太差了吧。” 周颜拿手试探了下她额头,担忧道:“要不要去医务室啊?” 卫薇还是趴着,胡乱摇头。 后面的付嘉略略抬眼,只看到女孩一方消瘦的背。 卫薇又缺席了两节体育课,这回是要去学校医务室吊点滴。 医务室常年有一个退了休的医生在,这会儿给卫薇扎了针,便去忙自己的事。 卫薇一个人坐在医务室无聊,正翻报纸呢,付嘉来了。 男孩的身影单薄,却又无限令人遐思。 她歪着脑袋望过去,不言不语,一双眼满是心领神会的狡黠。 付嘉面无表情的说:“老师让我来看看。”他是班长,合情合理。 卫薇“嗯”了一声,眨了眨眼,故意问他:“那你现在看完了呢?” 付嘉顿了顿,说:“那我先走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付嘉!”卫薇连忙喊住他,视线往医务室外面探了探,又对付嘉说:“你坐一会儿吧。” 小小的声音,软软的,透着祈求。 沉默片刻,付嘉依言坐下。一排靠墙的绿色塑料椅,他和卫薇之间隔了一张。 两个人之间很安静,能听清点滴一滴一滴落下来的声音。 付嘉问:“怎么病的?” 卫薇笑:“冻的呗。” 又是一阵安静。 付嘉垂眸。 余光里,可以看见卫薇吊点滴的那只手,正搁在椅子上面,很白。她今天穿着校服,为了插针方便,袖口这会儿稍稍卷上去一些,那道白色的袖口旁边,隐隐约约的,露出很奇怪的疤。 他怔了怔,疑惑的望过去。 察觉到付嘉的视线,卫薇胡乱捋了捋袖子。 “怎么回事?”付嘉直直的问。 卫薇脸已经不自觉的烫了,她挠了挠头,小声搪塞道:“没什么。” 话未说完,付嘉已经起身走到外面,卫薇愣了愣,等他再回来手里已经多了甁红花油。 卫薇脸一红:“真的没什么呀。” 把红花油放在中间的塑料椅上,付嘉说:“记得回去擦一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