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能保证那些人会跟我确认这一点呢?”唐弘业本来是不太认同杜鹃的这个假设的,不过话刚说出来,他的想法忽然就因为脑子里闪现的一个念头而发生了改变,“除非……他很了解自己的老婆是个什么性格,知道她如果找不到自己,就一定会像这样大撒网似的把所有同学都给打听一遍!说不定她之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这样的话,猴子就可以确定早晚他老婆会跑来找我要人,跟我对峙,这样我就会知道他失联的事情!” “他找人借钱说不定也是这样的一种考虑,考虑到了人一般的心理活动特征,跟人借了钱,数额说大不算大,谁都拿得出来,说小又不算小,以他和那几个人的交情,也不至于干脆就不讨要了,他说过几天回家以后就还给人家,这样就会有人想着他欠钱的这件事,哪怕不好意思明着开口要钱,也会惦记着为了还钱做铺垫,保持个联络什么的。”杜鹃点点头,“从他借钱的数额也有点这种意思,如果一开口借几千块钱,未必有人能立刻借给他,说不定还会因为他跟人借钱,所以就不敢、不愿意跟他联系了呢。你方才不是提到了一句么,一开始他是跟别人借两百块三百块的样子,又过了一两天,最后的那两个被他借钱的同学就是五百左右了,他或许是觉得两三百块,人家迫于面子,或许宁可吃个亏也不好意思开口讨要,五百块对于咱们这个年龄,经济刚刚独立甚至还没有完全独立的人来说,就比较值得开口去讨要一回了,侯常胜可能也是在调整策略。” “可是他这样联系我也没有什么意义啊,我没有途径可以获取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唐弘业发愁到直挠头,“没有其他入住记录,也没有购票记录,咱们现在连他人是不是在a市都不确定。在他最后一次出现在短租房所在的小区大门外面的时候,那一通电话是谁打给他的,他之后是去了哪里,跟什么人见过面打过交道,这些咱们一概不知,他老婆又死活都不肯报案,真是让人着急!” 杜鹃看看唐弘业,抿了抿嘴,沉默了,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没下决心。 唐弘业见她这个样子,知道她是在纠结什么,便对她说:“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方不方便付诸实施,咱们俩也可以讨论一下,商量商量嘛。” “我其实是自己都没有做通自己的思想工作,”杜鹃苦笑了一下,“本来我是想,这种时候了,关系到一个人的安危问题,别的事情都得放到一旁去,都是其次的,不重要,所以咱们俩应该去找侯常胜的老婆,问问她侯常胜之前有没有过什么比较反常的举动,或者说有没有跟什么人有不太寻常的联系,她作为侯常胜身边的人,对侯常胜的事情肯定比咱们了解得多。但是一想到侯常胜老婆之前的所作所为,这回她吃准了你知道侯常胜的下落还不告诉她,本来就在胡搅蛮缠,如果咱们去了,她肯定又要胡闹一阵子,想要说服她也不一定是什么容易的事。所以我现在就很矛盾,从理智的角度来说,当然是要以侯常胜的人身安全为重,但是从感情角度,我又觉得实在是有些心里不舒服,委屈都让咱们受了,怎么到现在这个地步,为了她老公着想,还得咱们低三下四的去求她呢?” 唐弘业也叹了一口气,这一点恐怕也是唯一能够让他犹豫的原因了吧。以前他也跟侯常胜的老婆见过几次面,打交道谈不上,也就是打个招呼寒暄几句的程度,那个时候她应该还是有心想要撮合唐弘业跟自己的妹妹凑成一对,所以对唐弘业也是非常热情的,态度别提多友善了,所以那时候他对这位嫂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哪能想到一旦没有按照她的意图发展,这女人就变得这么恐怖呢。 如果说还要低三下四的去哄去劝才能取得沟通,就算杜鹃不说,唐弘业自己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但是一个大活人,已经失联了这么多天,又是自己多年的好兄弟,真的坐视不理,唐弘业也觉得有些没有办法做到。 “这样吧,咱们去找她一趟,求她是不可能的,如果自己的丈夫,那么一个大活人,说失联就失联,已经这么多天了,她还是油盐不进,非要执迷不悟的跟咱们过不去,那咱们就真的不管了,你觉得怎么样?”他左思右想之后,还是觉得至少要尝试一次,不然如果侯常胜安然无恙倒也罢了,假如他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不测,这个时候自己选择了不理不睬,恐怕以后良心也不会安生的。 “嗯,行,那就照你说的办。”杜鹃点点头,同意了这个决定。 等到晚上下了班,两个人就开车又来到了侯常胜一家租了短租房的那个小区,因为之前查过了侯常胜一家人的出入记录,所以也知道他是住在哪一户,两个人例行公事的在警卫室做了来访登记之后,就直接按照楼号和门牌号找了过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