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靠接受测试者脉搏、呼吸和皮肤电阻的变化来判断这个人在表述相应内容的时候,有没有因为紧张或者慌乱就发生相应的改变,但是前提在于,说谎者要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在说谎。假如说说话的人虽然说出来的并不是真实情况,但是自己却深信不疑,那自然就不会出现脉搏、呼吸和皮肤电阻等等方面的变化,也就没有办法被测谎仪测出来了。”蔡医生遗憾的对唐弘业点点头,“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希望能够有什么途径确认一下高兰娜说的那些事是真是假,但是这确实是不大容易能够实现。” “那,蔡医生,我们有一个不情之请,”杜鹃想了想之后,把自己的意图告诉蔡医生,“最近这些天我知道,你肯定也得和高兰娜进行沟通,假如她说起来了一些关于她之前那个男朋友冷志强的事情,咱们先不论真假,都请你事后把内容转给我们,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嗯,可以,这个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只负责把和这个叫冷志强的人有关的内容转交给你们,至于有没有帮助,是真是假,这就要你们自己去想办法确认了。”蔡医生答应得倒是挺爽快的,二话没说就点了头。 杜鹃和唐弘业是和卫惠丽一起离开医院的,卫惠丽在办理完了高兰娜的住院手续之后,本来还想继续留下来多陪一陪女儿的,但是蔡医生没有答应,估计之前在医生办公室里,蔡医生也是推心置腹的和她进行过了一番沟通,关于高兰娜性格的一些影响因素都和卫惠丽说过了,所以现在蔡医生不同意她留下来陪着高兰娜,她也没有强求,哭丧着脸跟着杜鹃他们一起离开的。 杜鹃他们开车送她回去的一路上,卫惠丽就丢了魂一样的靠坐在后排座椅上,脸偏向一侧,望着窗外,两眼无神的不知道想着什么,杜鹃回头看了她几次,她都没有任何变化,直到快要到他们住处的时候,杜鹃又回头去看她,发现卫惠丽已经是泪流满面,因为用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才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杜鹃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面巾纸递给卫惠丽,卫惠丽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一睁眼看到杜鹃探过身子来递纸巾,就再也压抑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有罪啊……我有罪……我是个罪人……”她的情绪一旦突破了堤坝,就再也控制不住,一边哭还一边攥着拳头朝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捶,“好端端的一个孩子,被我给养成了现在这样!我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娜娜变成这样,我一直觉得都是冷志强那个小畜生的罪过,要不是他当初祸害了我们家好端端的女孩儿,就不会让娜娜变成现在这样!结果今天大夫跟我说,这里头有我的责任,因为我总那样对娜娜,所以娜娜才会变成那样的性格……” 卫惠丽说到了自己最难过和痛苦的事实,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用两只手捂住脸,一边哭一边含混不清的喊着:“我还有什么脸活着……我还有什么脸活着……成天说为了孩子好,结果倒把孩子给害了……” 唐弘业一看她哭的这么激动,赶忙靠着路边停了下来,免得卫惠丽万一做出什么不太理智的举动,杜鹃也在车子停稳之后,赶忙到后排去拉着卫惠丽的手,不让她再那么继续捶打自己,卫惠丽不想高兰娜那样一身力气,被杜鹃拉住了手之后也没有太过挣扎,就继续号啕大哭,感觉好像是想要把压抑在心中许久的苦闷全部都一股脑的抒发出去一样——之前被高兰娜打成那个样子,她都没哭得这么伤心,这么看过,很显然蔡医生的话对她是很有触动的。 “其实……你也别太绝望,蔡医生不是也说,高兰娜的情况并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么,配合医院的质量,以后你在和她相处的时候也调整一下,会好的。”杜鹃也只能叹上一口气,尽量去安慰卫惠丽,“以后的路还长,日子还很多。” 卫惠丽两眼空洞的摇了摇头,喃喃道:“也不知道我还能陪她走多久……” 杜鹃听了这话,心头有些发紧,她担心卫惠丽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一时想不开再寻了短见,连忙对她说:“你千万不要这么想,高兰娜的年纪还小,尤其是现在她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需要有人给她精神上和经济上的支持,所以无论如何,你不能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不要做什么傻事,要不然高兰娜怎么办?” 卫惠丽点点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我明白,我不会寻死的……” 虽然她是这么说了,但是杜鹃怎么也放心不下来,在把她送回了住处之后,他们没有马上走,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卫惠丽换了一身保洁的制服,急急忙忙的骑着自行车走了,估计是赶着去上班。 看到这一幕,杜鹃和唐弘业也都松了一口气,能急着去上班的人,应该不至于满脑子都是寻死上吊的那些事情,至少惦记着工作和收入,就是有奔头。 尽管如此,杜鹃还是做了两手准备,在回到公安局之后就通过户籍信息找到了卫惠丽的大女儿,高兰娜的姐姐高琳娜,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