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冰冷刺骨,但是这也比不上“牧首会”三个字给南宫无怜的冲击剧烈,他呆呆喃喃:“牧首会……” 帝圣止住冷笑,神情如常,仿佛随口道:“爱卿可是想到当年师生之情?” 南宫一个激灵:“微臣不敢!邵贼背叛陛下,罪该万死!微臣请命,擒拿老贼!” “擒拿?”帝圣哈哈一笑,摇了摇头,神色转冷:“不,为什么要擒拿?朕要看看,邵师和牧首会能搞什么勾当!朕也想知道,邵师为何背叛朕,朕自问从未亏欠于他!” 帝圣自言自语,似笑非笑:“邵师啊邵师,你还不肯死,莫非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朕?” 南宫无怜脸色发白,不自主一个哆嗦。 第五百章 二十年、不需要对不起 南宫无怜看着脚下,深陷的眼眶里,带着几分兴趣。 大军的营帐,连绵不绝,就像一片黑色和红色的海洋。 而在这片黑色和红色的海洋之中,隐约可见一条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的白色线条,那便是北海之墙最后残留的废墟。 一截截断墙,最高不超过三丈,矮的只有齐腰高,它们沿着昔日的防线矗立在地上。远远看去,就像用得太久折断了齿的老木梳。又像历经整个冬天,顽强熬到春天,草丛里零星的残雪。沾染了一冬天的灰尘,有些脏,零星散落,像被冲散的残兵败将。 辉煌难逃没落,雄图霸业总被雨打风吹去,大多数伟大,只有在那些遥远的传说中觅得一丝痕迹。 未来的人们,会怎么去缅怀这场战争? 他们面对漫山遍野的青草,如何去想象,北海之墙的雄伟和那场战争的惊心动魄? 南宫无怜身为兽蛊宫宫主,地位和叶白衣相当,况且还带着陛下的旨意而来,大军所有的将领,全都大早就出来迎接。 此时看到南宫无怜,纷纷上前行礼。 南宫无怜浑身衣衫皱皱巴巴,头发凌乱,唯独那双眼睛,闪动妖异而狂热的光芒。将领们的目光,和南宫无怜的目光一接触,立即就像被烧红的铁烙烫了一下,下意识地挪开目光。 南宫无怜笑嘻嘻地问:“叶白衣呢?” “大人还未醒来。” 南宫无怜神经质地笑了一声,说:“没有醒来更好。”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南宫宫主口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陛下要问大人的罪? 大家心中惶惶不安。 若是大人都要被问罪,他们岂能逃脱? 南宫无怜注意到这些人流露出的恐惧,也不解释,脸上笑意更浓:“前面带路吧。” 将领们如梦初醒,连忙在前方带路。 兽蛊宫在大家心目中异常神秘危险。 战神宫的将领,大多都是曾经的冷焰旧部,其他将领,也都是元修转化而来。兽蛊宫和冷宫,却是神之血的真正核心,血灾之前就有。兽蛊宫的历史比冷宫更加悠久,因此在大家眼中也更加神秘。 兽蛊宫宫主南宫无怜的性格怪异,捉摸不定,极为乖张。 叶白衣曾经不止一次提醒过他们,不得招惹兽蛊宫,可见对南宫无怜的忌惮。 走进营帐,南宫无怜看到床榻上昏迷中的叶白衣。守在床榻前的神祭见到宫主,连忙过来行礼,汇报叶白衣的伤势。 南宫无怜听着属下的汇报,目光落在叶白衣身上。 威风凛凛的神国战神,此时没有半点平日的风范。叶白衣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脆弱不堪,生机十分微弱,犹如风中残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