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啥就买点带去牢里。别忘了,我可是抄书匠,也有收项的。咱家虽不是天天吃肉,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饿不着的。” 只是饿不着?听这意思,家用还真有点不够? 梁柏原本稍有缓和的神色冷凝起来,心中颇感羞惭:“对不起。” 我利用了你当天后赐婚的挡箭牌,还让你过这种穷酸日子。 “日后我定多赚些,让你吃好的、穿好的。” 她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全因和他成婚,才要省吃俭用。他不能日日陪伴她也罢了,还让她出去上工,日复一日地抄抄写写。 欧阳意显然也被他的道歉给整得无比羞愧,脸颊一下莫可名状地发红了。 她心里有个小人泪流满面地朝梁柏连连鞠躬:兄弟啊,你是不知道,那个疯批南安王已经把你当个死人了,无端端害你卷入死亡游戏,真是对不住哇! 当死牢的狱卒下九流又怎样,干的活儿脏又怎样,赚的工资少又怎样,凭良心讲,这男人真挺不错的!而且还长得帅,身材好,浑身都散发着雄性气息。 欧阳意的dna动了。 梁柏心情沉重,低头将牛皮袋收入怀中,柔软的身体忽然抱住了他。 骗人始终不对,欧阳意觉得自己隐瞒太多事,心中有愧,令这个拥抱更加缠绵。 夫妻间的拥抱本来就不只是拥抱,何况是梁柏这样“身体好”的男人。 短暂的愣神后,梁柏加重了这个拥抱,但并没有下一步行动。 “还来?”梁柏在她耳边低沉地问。 “嗯。”欧阳意羞涩地说。 “你这次可以吗?” 他的声音里除了不信任,还是不信任。 “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句话里,有三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豪气,剩下七分,大概是“走夜路唱山歌——给自己壮胆”。 梁柏把这女人的心虚全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嫌弃。 “夫君,劳驾你快些。” 这婚姻已经不走心,再不走肾怎么行。 为了进入状态,欧阳意先行脑补了一番有氧动作片,故而很着急。 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嘴唇,力道很轻,充满不敢妄动的忌惮,但欧阳意却热烈迎上。好歹是男人,受她的鼓舞,梁柏的吻开始加深、再加深…… 这次显然不是浅尝即止,一开始的轻触变得蛮横,仿佛之前只是公事公办的营业,现在才算真情流露。 轰轰,开足马达,准备上机动车道啦。 欧阳意扣在丈夫后颈的手按得更紧,整个人像考拉一样挂对方身上,仿佛要把两辈子的吻亲个够本,亲得嘴都肿起来了…… 欧阳.香肠嘴.意: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暴风雨”真的来了,只不过是在脑内…… 啊,头好疼! 脑袋里像有个钟鼓不停敲击,震得她头昏眼花,大脑就像分裂似的,一边向她发出继续亲吻的指令,一边却叫嚣着叫她必须停下。 该死,为什么每次到这一步就会这样?! 情到浓时,原地爆炸。 她的是非机动车马达,不允许她上机动车道! 欧阳意试图强忍头部的不适继续下去,但梁柏“谢绝”。 “算了,不要逞强。” 唇一松开,欧阳意立马如释重负,脑袋里的晨钟暮鼓随之消停。 一切戛然而止,就像电视剧播得正起劲呢,突然断电了?! 啪叽,快乐没了.jpg。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这样。” 欧阳意低头道歉,沮丧只维持了一秒钟,随即鼓励丈夫,“也许下一次就好了呢。上天要我们经历九九八十一难,风雨过后见彩虹!” 梁柏的“嫌弃”两个字已经写在脸上,声音冷得如冰冻三尺之寒:“我算过,从成婚至今,已经是第八十二次了……” 信了你的邪。 欧阳意:…… 只是打个比方,需要这么较真吗!炮.友! 哦不,他们没有鼓掌过,现在只能算舍友,呜呜…… 但她没有怼回去的资格。 是她不能人道,误人弟弟。 欧阳意叹气,张开双臂,想给舍友一个安慰的抱抱。 咦,什么东东硌到了她。 欧阳意:…… 梁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