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后者绑在了一座有幸被保留下来的手术台上,将他的四肢……好吧,是很多根节肢束缚住。 这种做法从普遍意义上说是相当不和谐的,因为它总会让人想起某些不可告人的猥琐事。但是,这种事眼下应该是不会发生的。这无关性取向,而是一般人口味估计重不到这个地步——虽说有“日狗狂人”、“日砖狂人”,但至今为止似乎还没人号称自己是“日虫狂人”,所以,林麒眼下应该是安全的……大约。 “你想做什么?” “……” “别告诉我说你对这小子有不可告人的兴趣。” “……” “苏璇玑!” 男子在这声怒吼下,停下手中的动作,事实上,他还是相当不习惯这种“自己与自己吵架”的滋味,因为它真的是太奇怪了。在曾经“丧失生命”后,在不知名的指引下,他寄居到了这个身体中,最初只是个“旁观者”。无法操控身体,无法去做任何事,只能像隔着镜面一样通过这个身体的所属者——他血缘上的亲兄弟——去观察了解外界。看他是如何执着地骚扰自己的珍宝、自己曾经的未婚妻、自己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女孩。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感觉真是相当微妙。 有那么一阵子,他觉得如果有机会与对方的灵魂面对面对峙,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这家伙几拳,身体力行地告诉他“死缠烂打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事”。不过仔细一想,他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教训这家伙,因为他之前的某些行为也的确给她带来了诸多困扰。好在死亡就如重新洗牌,将过去的一切爱恨都带走了,从此以后,他在她的心中也终于恢复成了最好的模样。 他对此没什么不满,只是希望自己的同胞兄弟脑子别再继续坏下去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惜,从以前开始,他心中所期待的事物就从未成真过。 这家伙终于把自己玩到了濒死的地步。 也就在那一刻,他们见面了。 苏璇玑,苏玉衡。 他们都是苏天星的孩子,而在龙国的古语中,有一种叫做“璇玑玉衡”的观测天星的仪器——在他们还在母亲腹中时,苏天星大约就想过孩子的名字吧,比如说第一个孩子叫做“璇玑”,第二个叫做“玉衡”之类。可惜,终其一生,他都没有看到自己的第二个孩子。 一次都没有。 见面的契机相当微妙。 在他亲吻她的时候……好吧,也许用“撕咬”这个词要更加合适。 在那一刻,凌佑晨觉得自己终于穿过了“那面镜子”,然后他站在了一汪一望无际的湖泊上,水面清圆,无风无澜,看来宛若一面最透明的镜子。 那个人…… 他的同胞兄弟——苏玉衡,和他遥遥相对。 他们互相对视了许久,当然,这只是心理感觉,因为这里的时间与现实中的时间显然并不对等。 最先开口的是对方—— “怪不得一直觉得不太对劲,原来如此。” “……” “想不到一直活得光鲜的你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不打一声招呼就住进别人的屋子,真是无耻。” “……抱歉。”凌佑晨觉得自己应该道歉,虽说这种事并不受自己控制。 “那你为什么还不滚?” 凌佑晨从同胞兄弟的眼神中看到了快意、敌意、嫉妒、仇视等诸多负面情感,却也看到了终于会面的释然以及……隐藏在诸多情绪下不细细搜寻绝不可能发现的—— 复杂情感。 他们是兄弟。 他曾经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