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围观者俱是脸色一白,心想“这小子还真是胆肥”,不怕死的节奏啊! 谁知道,他们的副团长居然笑了,疑似心情很好。他一边整理着手套一边回答说:“正义使者?没兴趣。至于杀全家——”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她,“那不就是你吗?”他以一种笃定的口吻说,“你不会死在除我之外的其他人手中。” “我该说谢谢么?” “比起这个,我倒更希望你和那个时候一样喊我一声‘哥哥’。” “呵呵。” “真的不喊么?”他嘴角的弧度增大,“让我开心的话,我也许会将这小东西转送给你哟。”说话间,他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脚边的少女,“虽然看起来很没用,但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 凌晓很想说“关我毛事”,然而,那苦苦挣扎的少女却在这一瞬间抬起了头。 她的目光…… 正看向凌晓。 这双眼眸中并未含泪,然而却充斥着比眼泪还要更为让人动容的凄婉之色。 她在求助。 向凌晓。 很显然,她从变态的话中找到了一丝希望,这点希望之光在那双眼中闪烁着,很小,很弱,小到弱到轻轻一碰就可让它熄灭的地步。 而这希望之所以小,一方面是因为她并不熟悉凌晓,另一方面大约也是因为她知道变态的话其实并不可信,却还是忍不住求助了——因为那加诸于身的残酷折磨。 当然,这些都不是让凌晓动容的关键。 让她动容的是,这少女是异色眸,一只如白金,一只如海洋。 这与莫尔曾说过的话何其相似。 预言家、眼睛、女孩…… 一切线索整合成型后,得到的毫无疑问就是真相。 这个少女,正是若干年前为莫尔预言的那位预言者的后代,也正因此而继承了这种“对他人来说非常有用对自己来说却极为危险”的血脉。 至于她的父亲…… 既然她身兼了预言之职,那么答案是肯定的。 他已经不在了。 她能想到这件事,莫尔自然也可以。 凌晓明显地觉得后者的呼吸粗了一秒,她巧妙地微动了下身体,阻挡住了他可能做出的举动,脸色依旧镇定地回望着光屏中的人:“用处?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其余人:“……” 嗯,眼下凌晓在大部分人看来是“男的”,一个男的说自己“不睡妹”是性取向正常的标志……谁特么信啊! 于是无数人又默默地蛋疼菊紧了。 少女一听这话,眼中的“火苗”来回摇曳,微弱将熄。 向来说话生冷不忌的变态听了这话,用手指勾起少女的下巴,笑着说:“放心,我对这种虚软无力的身体毫无兴趣,她的用处体现在别的方面。”说到这里,他蓦地发出了“啊”的一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这是在试探什么吗?放心吧,我一直忠于我们的婚约。” 凌晓一听这话就露出了恶心的表情。 事实证明,这种表情是会传染的——很多人都是这种表情! 凌晓突然觉得自己这次伪装是个大失策,恶心到别人也就算了,恶心到自己算是怎么一回事?! 她轻啧了声,没兴趣就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话题进一步探讨下去,转而问:“那么,她的作用在哪里?” “唔……”变态托着下巴,“让她展示一下如何?唔,比如说,占卜一下我们的未来?” 凌晓皱眉,越是强劲的预言者每次占卜所需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从他这次能出现在这里,她也能看出那少女的实力。像这种精准的预言者,不少人都愿意“圈养”,并且小心地“使用”,以延长“使用寿命”。但现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