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双手交击间,凌晓感受着反震的力度,暗自感慨,他的进步不可谓不大,不说别的,光从身体强度看,就足以与高级力修媲美了。 而攻击的动作虽看似没有章法,却野性而直接。也许不具备太多可观性,然而在攻击力方面却更为强劲。在这个封闭的地方,没有也无法被外界影响到的他依靠着独特的环境,锻炼出了自己独特的攻击习性,就如部落中的其他人一般。 十来分钟后。 凌晓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可以了。” 再打下去就要出真火了。 炎的眼睛亮得厉害,如同出鞘的寒锋,胸口微微鼓动,呼吸有些急促。他有些不满足,却并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捏了捏拳,努力抑制着流淌于血液中的冲动。过程中,他不自觉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凌晓低头看了眼自己青紫一片的拳头,虽说很快就能痊愈,但看起来还是颇为吓人的。她轻啧了声:“你小子是被野牛附体了吗?”横冲直撞的。 大约是遗传的问题,她的身体虽说很强健,却也极具“欺骗性”。比如说肤色,很不容易黑,哪怕真的黑了那么一点,也会很快恢复;再比如这种瘀伤,实际上她并没有受伤,甚至不会有太多疼痛感,然而只要承受一定程度的力度,就肌肤上就一定会出现这种东西,看来颇为唬人。 熟悉她的小伙伴对此都是啧啧称奇,林麟妹纸甚至号称要将她切片研究。当然,凌晓坚定地认为她只是嫉妒而已。 她只是随口抱怨一句,然而从未见识她这一特性的炎眼神中却露出了明显的慌张神色,他想也不想地钻进了一旁的树丛中。 凌晓:“……”他这是要上厕所?还是种蘑菇? 就在她“恶意猜测”的同时,他又“噌”的一下钻了回来,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 凌晓莫名就想到了包工头,心想这倒霉孩子不会是和追风鼠们一起混久了,学会了“走到哪吃到哪”吧?然后就见他摊开手掌把嘴里嚼着的东西吐了出来,抓起她的手就往上抹。 凌晓的头皮瞬间炸了起来,想也不想地翻转过手,成功地让他糊了自己一脸。 炎:“……” 凌晓:“……” 啊…… 是草药啊。 凌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光闻味道她就知道,这是祛瘀的草药。嗯,不愧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果然她是个百分百好老师——虽说心中充斥着“迷の自信”,不过凌晓还是坚决地不认错,不过又觉得正一言不发地用手背擦脸的炎好像是有点惨。 于是她干笑了两声,踮起脚拍了拍他的……手臂:“做得不错,嗯,各种意义上都是如此。” 炎沉默地蹲下身,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肩头,用行动无声地阐述着心声——老师,想拍肩就拍吧。 一边如此做着,他一边用眼角余光扫过那已经快速地重新回复白皙的手,心中微松了口气之余,也并不诧异——因为这是老师嘛。 凌晓:“……”这种被打脸啪啪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错觉吗?! 她心里一个不爽,索性在他头发浓密的脑袋上薅了一把,跟薅羊毛似的。 炎一动不动地任她薅着,好像已经充分做好了当秃头的准备。 凌晓觉得自己对于这种“没反应的乖孩子”有点苦手,继续欺负下去也看不到炸毛的瞬间,而且还微妙地有点不忍心,于是还是罢手吧。于是她缩回手,转而问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你发觉自己的属性了么?” 因为这颗星球特殊的环境,生长于斯的生命们与外界截然不同。这种不同表现在诸多方面,其中有一点就是——人和异兽都没有属性。所以部落中的人,虽说武力值和身体素质普遍比外界同一等级的人要强,然而却无法使用武技,这无疑是一个弱处。 但炎不同,她在给他仔细检查时,凌泉说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