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挡他,这让他有一种成就感,有一种安定感。此刻的他主宰着所有,他就是自己世界里的王。 这样几圈下来,酣畅淋漓,祁青远觉得全身的经脉都被打通了一般,浑身舒畅。不过放纵的后果就是弄得灰头土脸的,他松了缰绳,任马儿慢慢的前进,抹了一把脸,又拍干净头上的沙子,正准备回马厩看看于耿学得怎么样,就见前方喧闹起来。 第26章 赌 十多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分成了两方,正对峙叫嚣着,周围三三两两的人听到动静也围拢过去看热闹。 祁青远下马牵着马儿,跟在前面两个也去凑热闹的人身后,听着他们低声的交谈:“你说他们能闹起来么。” 另一人神神秘秘的道:“你还不知道?已经闹过一次了。听说他们新生入学的第一天,骆家的老三和陈家的老四就因为监舍的事吵过了。” “有这事?你快给我讲讲。”先前的那一人好奇的追问。 另一人瞧了瞧周围,拉着那人走远了些,“这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就是……” 祁青远想起入学第一天,发生在丁三院旁边两个少爷争房间的事,也起了兴趣,朝着人群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骆家的三少爷挑衅的声音,“我说陈老四,你接个话啊,到底敢不敢。” 陈家四少爷今日并没有那天见到的飞扬跋扈,他听到骆斌的挑衅虽然生气,但没有暴起,眼神一直梭在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宝衣少年身上。 “怎么,陈老四今日也学会王八的精神了,还是你本来就是属王八的。”骆斌尖锐的声音继续传来,他身边的几人哄笑。 祁青远瞧着两边各有六七人,除了骆斌和陈东胜是新入学的新生,其余都是十五六岁还有十七八岁的少年。看来两人都请了帮手,祁青远暗道。 “把嘴巴放干净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你才是属狗的吧。本少爷有什么不敢的,你划下道来便是,光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陈四少禁不得挑衅,立马出言回讽。 骆斌双手一拍,大声道:“好,那就来赌一场,赛三圈,谁先到终点谁胜。你输了就把你的房间给本少爷让出来,并滚出本少爷住的院子,以后见到本少爷就绕道滚远些。” “成啊,那你要是输了也滚出丁六院,还得把飞腾院马厩里的马全给小爷洗干净了。”陈东胜指着马厩的地方,睥睨的看着骆斌。 骆斌正跳脚想说些什么,被他旁边的一十七八岁的少年拉住。骆斌急急的喊了一声:“大哥。” 骆家的大少爷骆志神色疏离,表情微冷地看了一眼骆斌,骆斌就腌了下来,他把骆斌推在自己身后,也不看陈东胜,望着陈东胜身边那个宝衣少年说道:“怎么,陈大少爷不发表发表意见。” 宝衣少年,陈家大少,陈东行整了整衣衫,慢条斯理的道:“骆大少想陈某说些什么,和你骆大少爷也来一场?” 骆志笑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语气颇为玩味:“难得和陈大少爷在马场相遇,久闻陈大少爷马术精湛,骆某不才,想向陈大少爷讨教讨教。”见陈东行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又提高了声音:“至于舍弟和陈四公子么,小孩子之间的斗嘴罢了,想必陈大少爷也觉得甚是无趣吧。” “骆大少爷想比什么直说就是,跟个女人一样遮遮掩掩才是无聊吧。”陈东行漫不经心的说道。 骆志听陈东行把他比作女人,脸色微微一僵,又恢复从容,看了看陈东胜身边的几人,提出了自己的赌注,“既然陈大少爷这么爽快,那我们就开盘吧。输的人后年的乡试就不要参加了,如何。” 他的声音一落,周围就传出抽气的声音。大赵的科举制度,分为院试、乡试、会试、殿试。每三年考一次,陈东行和骆志都已经过了院试,取得了生员的资格,现在都在为了后年的乡试做准备。 骆斌的赌注一提出来,周围的人不自觉的抽气,都觉得赌注实在太大,输的人不参加后年乡试就得再等三年,就等于输了三年的时间。 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陈东行,看他是选择应战还是…… 陈东行一贯漫不经心的表情也变得慎重起来,他看了看身边的同伴,见同伴都有犹豫之心,又看了看骆志身边的几人,沉吟了片刻,对了骆志身边的青衣少年问道:“文大少爷也赞同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