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姓氏,改姓了于。” 在大赵男子入赘是一件让人极为不齿的事情,一般只有没有骨气,放弃尊严,实在走投无路的男子才愿意摒弃祖宗,改名弃姓,改随女姓。不仅生的孩子要随女姓,死后进的也是女方家的宗祠,世人皆称之为不孝。 祁青远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于耿的父亲,堂堂一个五品官员,居然是入赘的。 后面的他们也都能猜到,一定是袁彦博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于耿父亲入赘的事情,就散播到了书院。小孩子本就没有什么主意,只要一个人带头唾弃一人,三人成虎,其他人为着面子也会孤立于耿。 果不其然,于耿悲愤的声音继续传来:“郭彦博在学院传播我父亲入赘一事,他们都嘲笑我,孤立我。我那时候还小,自我记事起,我的父亲就已经是朝廷命官了,家里也从来没有人给我透露过这样的风声,我哪里肯信,又和他打了一架。” “后来,我被我父亲领了回去,再也没去过书院,都是请了先生在府里授课。这件事后我在苏州也没了什么朋友,父亲为了我想尽了办法才把我送到了京城来。”于耿眼神落寞,神色凄惨。 他看着脸色各异的几人,苦笑着说道:“我把事情完整的告诉了你们,就是不想欺瞒你们,你们看不起我也罢,嘲笑我也罢,同情我也罢,我都不在乎,也都没关系。” 于耿的声音到底弱了下来,祁青远看着他脸色发青,手脚僵硬,哪里还有最开始见面时的开朗热情。 祁青远从他的讲诉中看出了他是一个自尊又自卑的人。他没有讲在他知道他父亲入赘后他的痛苦煎熬,也没有讲被朋友抛弃的伤心绝望,更没有对他的父亲抱有埋怨偏激之词。 祁青远本就对什么入赘之类的事没有任何偏见,况且父辈的事情也不是于耿能做决定的,再说祁青远本就对于耿的印象很好,再经过这件事,于耿坦诚坚毅,祁青远认为他是一个值的结交的朋友。 正准备开口安慰他,没想到郑业抢先开了口,“其他人怎么想我不管,反正你是我认定了的朋友,我是不会因为你父亲的事而瞧不起你的。” 郑业出生国子监祭酒郑家,家教森严,从小接受的是正统的儒家教育,虽有些清高,但为人很是正直,是不会因为父辈的事牵连到于耿的。 于耿的眼里蹦出些许光华,祁青远也开口道:“出生不是我们能选择的,既然已成事实,我们要改变的是未来。我记得曾看过一本佛经,上面有两句话:他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 于耿喃喃的接道:“且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祁青远含笑道,“对,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于耿听着祁青远的话,正聋发聩。他发青的脸染上了几丝红晕,绝望悲伤的眼神也透出坚定,他直直的看着祁青远,他知道祁青远是国公府庶子,出生勋贵却走上科举之路,肯定也有自己的艰难之处。 可想想祁青远却积极向上,想着的是强大自己来让别人不敢再有轻辱之心,而自己却是一味的逃避自卑。他振奋了心神,觉得在他心里溃烂了几年的伤疤正在愈合,他朝祁青远投去感激的目光。 郭金熙也笑嘻嘻的道:“我们可不是你苏州那些乡下地方的朋友,咱们好歹也是国子监的贡生吧,才不会有那些落后偏激的想法呢。不过,没看出来啊于耿,你这身板小小的,还和那袁胖子干了两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几人都被郭金熙的逗乐笑了起来,郑业调侃他,“苏州可是鱼米丰腴之地,在你眼里就成了乡下地方了。 郭金熙一脸傲娇,“本少爷可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出生的,说它是乡下地方就是乡下地方。” 于耿带着感激,有些激动的说道:“谢谢,谢谢你们。我好不容易从苏州到了京城,没想到又碰到了他,我刚才几乎以为衍文书院的情景要再现了。你们能接受我,抬举我成为你们的朋友,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郭金熙接嘴道:“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我们有缘同住一院,自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至于其他的事嘛,我们还是关心,你和袁彦博打架谁赢了啊。”说完还挤了挤他圆鼓鼓的眼睛。 于耿对郭金熙关心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