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归置归置一块儿算。”孙问渠笑着说。 “还是动手了?”方驰问。 “你亮子叔叔手劈啤酒瓶了都,还是俩,”孙问渠说,“揍得可带劲了,节奏感特别强,噼里啪啦嘭!” 方驰看了他半天,孙问渠这半真半假半神经的一通说,他完全无法判断,只好说了一句:“喝风了,留神一会儿肚子疼。” 说完没等孙问渠回话,他就加快速度跑到前面去了。 孙问渠倒是没追上来,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方驰感觉他在跑步这件事上还挺稳当的,不急不赶,节奏掌握得很好,估计能跑挺长时间。 这条路风景很好,因为想做旅游开发,村边的路都修整过,离着十来米就是河……当然,这种季节在河边基本就是被风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扇大耳光。 方驰戴了顶滑雪帽,现在有点羡慕孙问渠的毛线团子帽,看上去很暖和。 小子在前面跑了一阵突然叫了两声,然后往河边跑了过去。 河边有条狗,这狗方驰认识,是只串串花狗,小个儿,是前面村子里的,但经常上他们那边玩,是小子的朋友。 这狗没名字,爷爷管它叫小花。 “要歇会儿吗?”方驰停下,转过头问。 “你累了?”孙问渠也停下了,状态还不错,没怎么喘。 “小子要跟朋友聊会儿,”方驰笑笑,感觉似乎有些小看孙问渠的体力了,“我们等等它?” “行,”孙问渠从帽子里掏出黄总放到了地上,“黄总总也活动一下吧。” 话音还没落地呢,手刚一拿开黄总就跳起来窜到了孙问渠裤子上,顺着一路往上爬回了他肩膀上。 “真是娇气,”方驰啧了一声,“脚还不能沾地了啊。” “就是,”孙问渠说,“你看看人家小子个大糙狗,人以前还没流浪过呢。” 方驰笑了笑,看着小子跟小花你闻闻我,我挤挤你的在河边来回跑着。 孙问渠就在他身边,跟他并排站着,俩人都没再说话。 这会儿风稍微小了一些,不过太阳没出来,温度还是低,方驰站了两分钟有点儿担心:“你这衣服不挡风吧?” “嗯,透风,冻死我了,”孙问渠皱皱眉,抱着胳膊搓了搓,看着他,“要不……” 方驰愣了愣,跟他对瞪了半天之后回过神来:“哦。” 然后拉开了自己外套的拉链准备脱下来。 “哎,逗你的,你还挺着急,”孙问渠笑了起来,转身就往前飞快地跑了,边跑还边冲小子挥了挥手,“走了小糙糙!” 小子叫了两声,跟小花道了个别就又顺着路往前跑了。 方驰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简直有种被孙问渠搁手心里翻来翻去看了个遍的感觉。 他一直在孙问渠后边儿跑着,目光在孙问渠身上来回扫着,其实本来他不想看,但四周都是看熟了的景色,只有孙问渠看着还比较新鲜了。 孙问渠平时出门一套休闲装走路懒懒散散让人看着就觉得旁边要有张椅子他随时都会坐下去,在家就是睡衣在沙发里窝着,如同沙发的一部分。 今天这样穿着一身运动服挺活泼向上地跑步,还真让方驰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太神奇了,原来这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