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打探消息,从王姨口中,两人得知,原来是出租房塌了,施工队已经将其余垃圾清理完毕。 王姨一边整理着货柜,一边道:“对了,你们家里有些东西我们都从废墟里找了出来,也不知道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用的,东西都放在房东太太家里,你们等下过去清理一下,把有用的留下来,没用的就扔了吧。” 王姨说完,一抬头,发现面前两人早就跑了个没影。 张涛和卓禹驰急匆匆打车去了医院,他们心里担心归希文受了重伤,一路上沉默不言。 好半天,张涛才开口问卓禹驰:“你说希文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张涛心里很是自责,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回去怎么和归希文的父母交代? 大院里都知道他和归希文是一起出来跑生意,结果却…… 张涛越想越难过,眼圈都红了,“希文他从小就命硬,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吧?” 卓禹驰:“……放心吧,房子是平房,坍塌说明房屋老旧,那些材料应该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希文他不会出太严重的事故。” 即便卓禹驰的安慰听起来很有道理,张涛心里依旧急得喘不过气。 等到了医院,询问医院工作人员之后,他急匆匆地奔进病房,入眼便是一个全身上下缠着白纱布的病人。 张涛眼里的泪水终究没忍住,直刷刷从眼眶里奔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指着卓禹驰,控诉:“你说这还不严重吗?!” 张涛奔到病床前,伤心欲绝地抓住缠满白纱布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兄弟啊,是我对不住你,都怪我,要是我在你身边,你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要是我当时坚持带你去舀城跑生意,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我不坚定啊,要是我当时坚定一点,你现在就不会伤成这个样子了!” 张涛看着病床上紧闭着双眼的病人,越想越伤心,“兄弟啊,你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去跟你父母交代啊,怎么跟顾樱交代啊,他们要是知道了,他们不得拿刀杀了我啊。” 张涛哭得眼睛都红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张涛也不是个喜欢哭鼻子的人,小时候闯了祸,在家里被老爸拿着皮带抽的时候,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流过,第二天还屁颠屁颠把伤口展现给小伙伴们看,炫耀自己很抗揍。 他从小到大都没流过几泪,在家乡,男孩子流眼泪是要被瞧不起的。 可现在看到归希文这样满身纱布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他眼里的眼泪不值钱地哗哗往下掉。 一个大男人,趴在病床前哭得如此伤心,卓禹驰站在一旁,也红了眼。 他走上前,试图将张涛从地面上扶起来,后面突然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 大叔看着房间中乍然出现的两个大男人,吓了一大跳,“你们是谁啊,怎么趴在我儿子病床前哭?” 眼睛里还挂着两串泪的张涛:? 搞了半天,原来是找错了病房? 从大叔口中得知原委之后,满脸尴尬的张涛赶紧将脸上的眼泪抹干,跟着大叔走向归希文的四人铺病房。 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走近一瞧,病房里,归希文正安稳地躺在病床上,被顾樱温柔地喂着汤。 两人亲热极了,满脸的幸福。 归希文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病气,脸上比他这个正常人更红润健康。 张涛:“……” 妈蛋,白哭了一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