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蕴没觉得这说辞有什么不对,担忧道:“表哥的皇子府也不安全吗?” 秦暄冷冷笑了笑,说:“我开府时日尚短,对这府里的下人了解有限,自是不敢托大。万一叫‘有心人’钻了空子,表哥可是追悔莫及。” 萧蕴迟疑了一会儿,问:“五表哥,叶世子还住在皇子府里吗?” 叶辞给她的那封信,她一直都留着,非常想当面问一问叶辞,信中的“贵人”到底是谁。 可这几日,萧蕴每每要去见叶辞,红玉和红柳两个侍女就会告诉她,叶世子不在府里。萧蕴又想向盛青泽打探叶辞的下落,这位少年神医每天都要来给她诊治,可以天天见面。但盛青泽来看她的时候,秦暄必定在。每每瞧见秦暄那时的脸色,萧蕴想要追问叶辞下落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闻言,秦暄的脸色立即冷淡下来了,用平静到诡异的语气说:“乖晏晏,乖乖告诉表哥,你为何要打探叶辞的下落。那姓叶的妖人是不是背着我,跟你传过小纸条,说过悄悄话了?” 萧蕴最是受不住秦暄这诡异的平静语气,总觉得这平静的背后,蕴藏着汹汹杀意。方才鼓起的一点儿勇气,瞬间就没了影,尽力直视着秦暄的眼睛,以免露了心虚,果断的摇头道:“五表哥,我这几日从未见过叶世子,哪里有机会……传小纸条,说悄悄话啊!” 小姑娘眼神清澈明亮,小脑袋晃的干脆利落,一副再真诚不过的模样,可秦暄就是知道,小姑娘心里头肯定有鬼。 他心里怒火翻涌,脸上却半点儿不露,似是相信了一般,微微笑道:“那就好,以后记得离他远点儿,那是只吃人的狐妖,你这小身子骨送上门去,小心被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萧蕴脸上应景地露出一抹惊恐来,连连点头,心里头却暗暗舒了一口气。 好歹是蒙混过关了! 秦暄又问起萧蕴最近的功课。 几日前,他重金请了龙兴城一位颇有名气的女夫子入府,教导萧蕴功课。 萧蕴小心地一一回答了秦暄的问话。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位女夫子顾虑她那鼎鼎大名的病娇身子骨,每日的授课时间,也就是领着她念一页书,写一张字,剩下的时间就只管陪着她说话,一瞧见她有精力不济的迹象,马上让侍女们领她去休息,生怕她在上课的时候病倒了,惹来五皇子的不满。 秦暄问过功课,就没再难为萧蕴,大度地让她走了。 萧蕴回了卧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间里的侍女都赶了出去,从床头上兔子布偶肚子里,摸出来一封信,做贼似的往香炉里塞。 叶辞给她的这封信,绝对不能留在她手里了,万一被秦暄发现了……她有点儿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可就在这时候,窗子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她此刻最不想看见的少年,身手利索地从窗子外翻了进来。 秦暄带着一身深秋的凉意,赶在她把书信塞进香炉之前,先一步出手,拿走了她手里的信笺。 小姑娘的定力还是差了些,一回来就忙不迭销毁证据,浑然没想过,他就潜伏在窗外,正等着抓个现形呢! 萧蕴泪眼汪汪地看着秦暄手里的信,小脸微白,声音发颤,出口的话却是:“五表哥,你怎么可以……闯我的房间?” 秦暄异常平静地看着萧蕴,扬了扬手里的书信:“这是谁给你的?” 小姑娘目光游移,就是不招。 秦暄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然后,脸色瞬间难看到无以复加。 只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一张写满了字的信笺,而是一张空无一字的白纸。 萧蕴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秦暄的表情,这会儿也发现秦暄拿出来的纸张不对劲了。 原来的信笺是用菊花染过的花笺,泛着颇有古韵的橘黄色光泽,现在这张白纸,根本就不是原件。 小姑娘高高提着起心瞬间落下了,嘴角不由漾出一丝庆幸的笑容,虽然不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但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