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猷烈在看着她。 因为确确实实是她从夜总会姑娘们那里听来的,所以没什么好心虚的,回视着他。 逐渐,逐渐,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放柔。 “真是从夜总会听到的?”他又问了一句。 点头。 撑在墙上的手收回,改成轻触她脸颊,低低叫了声戈樾琇。 “嗯。” “刚刚你说的……我没听清楚。”低低的,哑哑的嗓音附在她耳畔,说着。 没听清楚?他刚刚那样子看着都快要把她重重揍一顿。 但像她和他强调的,她又不是小孩,她是二十六的大姑娘,一些男女间的情调她是明白的。 “那……”拉长着声音,手有一下没一下触着他衬衫衣扣,“那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那声“嗯”沙涩黯哑。 踮起脚尖,嘴凑到他耳畔,脸颊还在发烫着,但不结巴了,把她刚刚说的以耳语方式一一传达给他。 迎面而来的气息灼热,眼神也是。 “戈樾琇。” “嗯。” “要是哪天,你在别的男人面前说出这种话,我会杀了他。”他说,无一丝一毫玩笑成分。 “要是这话是对一个国家总统说的呢?”吃吃笑问。 “嗯。” 看看,这个年轻人多狂妄。 只是呢,他今天穿的是白衬衫。 她很喜欢他穿白衬衫,今天一看到他穿白衬衫出现,她心里很欢喜来着。 红红的双颊荡漾着,问:“我从夜总会还听到一些,想不想听?” 踮起脚尖,附在他耳畔,把她从夜总会姑娘们听到的话都说给他听。 这些话惹来他连番垃圾话。 她靠在墙上笑。 “戈樾琇,不许笑。”叱喝她。 真奇怪,她笑碍到他了不成?还是,这个星球因为她的笑停止转动? 笑得更欢。 “戈樾琇!” “干嘛?”以无辜眼神。 “你知不知道?!”他声线黯哑,“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多么的致命?” 这样啊? “你这个时间点笑是在找死。”宋猷烈捏住她下颚。 原来,这是他不让她笑的原因,可是,她不是故意想笑来着,是她控制不了上扬的嘴角,因为今天她看到湛蓝色天空了。 一度,戈樾琇以为,那抹湛蓝色永远不会属于她。 还有,今天,她的甜莓穿了她喜欢的白衬衫。 “你还笑?!” 她还在笑吗?应该是吧。 “戈樾琇,再笑的话就要上你了。”捏着她下颚的手改成捧着她脸颊。 “要在这里上吗?”傻傻笑,傻傻问。 她的甜莓一定很苦恼和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处吧?看看他,都被她折腾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把属于他这个年纪里的腼腆暴露无遗。 见他要离开,问你要去哪里。 “去要一个请勿打扰挂牌,顺便再要套。”二十二岁的年轻小伙子没法像三、四十岁男人那样稳重老成,说这话时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但那样子她看着心里十分的喜欢。 “那快点。”她和他说。 他捏了捏她脸颊:“戈樾琇,你可真不害臊。” 请勿打扰牌子挂上还不到一分钟,宋猷烈手机就响了,总裁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因西南部输油管爆裂事件sn能源展开一系列公关,让sn能源首席执行官出席南非著名电视访谈节目是这拨公关至关重要的一环。 还有四十分钟头,访谈节目就开始了,现在,接宋猷烈去电视台的车等在餐厅外,从这里抵达电视台需要三十分钟至三十五分钟车程。 把没打开的套往垃圾箱丢,宋猷烈低低咒骂了一声,那玩意据说花了他差不多十分时间,一家顶级的外国餐厅是不允许服务生在身上放套的,附近也没便利店,最后还是餐厅经理从一名顾客手中拿到的。 脸埋在宋猷烈怀里笑。 离开餐厅时戈樾琇还笑个不停。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