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甜,昂起颈部,他扯到她头发,低声说轻点,他还是不说话,想起什么,和他说我今天收拾厨房了,我还到花园剪了花,我连你房间也收拾了。 怎么……怎么就一直不说话呢,是不是还没看到? “没看到?”她问他。 他还是不说话。 厨房没看到,房间应该看到了吧,他们现在就在他房间里。 对了,所谓整理房间其实整理的是书柜。 “我搬那些书都搬得手都麻了。”她又说。 他还是不说话。 “我手疼,那些书很重。”说着,心里想还不快夸夸我,你知不知道让戈樾琇给你收拾房间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依旧是沉寂一片。 真是受够了,也只不过让夸一句而已,双手握拳,大声喊着:“谁让你亲我的?!” “谁让你亲我的?!”这话在天花板上回响着。 形成拳头状的手往前一送,满掌的空气。 睁开眼睛,周遭一片漆黑。 等眼睛习惯黑暗,木然转过头去,整个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打开灯,整个房间真得就只有她一个人。 那么,刚刚她说的话、那落在她鬓角颈部处的气息是不是来自于一名精神病患的幻像? 戈樾琇,你还真是一个疯子,都幻想出些什么了? 近阶段,她好不容易感觉到自己和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差异,一见到宋猷烈,又原形毕露了,不仅原形毕露还变本加厉。 不行,她得离开这里。 戈樾琇心里很清楚,正在窜升的愤怒源头就来自于那个可笑的幻想。 她心里想听他夸她的话,假如他夸她了,想必她会尝试去做晚餐,然后再把自己打扮一番,就像昨天那件石榴红衬衫。 这是疯子的思维。 找到宋猷烈的私人电话号。 连续三通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嗯,很好,现在大权在握,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这会儿,戈樾琇想起原先的计划—— 把宋猷烈的家毁得稀巴烂。 想让她给他打扫房间,真可笑! 站在衣帽间前,把宋猷烈的衬衫全部拉出来,一件一件铺在地板上,质地真柔软,那她就多踩几脚。 关上衣帽间门,手一扫,排列整齐的装饰品哗啦啦一片掉落。 这个时候怎么少得了她的甜莓热爱的冰球装备呢?挑几只他最喜欢的冰球棍,看也不看打开马桶盖,离开浴室时顺便把牙刷牙膏剃须刀一一丢到垃圾桶去。 遗憾地是,戈樾琇没在浴室找到避孕套,要有的话她会把它们当成气球吹,再挂成一排以表对主人的尊敬。 只是,为什么没有避孕套呢?按照宋猷烈这个年纪正是需求旺盛的时期,还是……她的甜莓不喜欢戴套做? 好了,主人房间完毕。 慢悠悠下楼梯。 手上的刀具在走廊墙上滑着,来到餐厅,餐桌摆放的花瓶让戈樾琇此时此刻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 没事,没事,毁掉不久得了。 那些让她有那个愚蠢想法的,她都要统统毁掉。 找来棒球棍,棒球棍狠狠砸向花瓶。 真是太蠢了,蠢且丢脸。 去你的糖果滋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