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脸贴在他背上,一起看某一个物件发呆,直到那只壁虎从墙上掉落,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 不约而同,他拿开贴在她手背上的手,她手从他腰间松开。 低下头,看着两双相对着的鞋。 “真哭了。”他低声问她。 “当然。”抬起头来,让他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脸,眨巴着眼睛,但这会儿一颗泪水也眨不出来,但愿眼角处的泪痕能证明她是为他哭过。 好像……没什么报答眼前的这个男人。 就眼泪吧,眼泪应该算是一种报答,能让戈樾琇真心实意哭的人不多。 妈妈一个,顾澜生现在也算一个了,还有……她也为宋猷烈哭过,虽然是偷偷的哭,哭的时候心里却是很生气,生气又愤怒又悲伤。 触到这个名字,戈樾琇悄悄看了一眼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顾澜生指尖轻触她眼角,问她这两天都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啊……”拉长声音,莞尔,“去见男人了。” 看着眼前这张脸,少了二十岁出头时的青涩和孤傲,多了一份柔美,柔美中又带有丝丝清冷,就像此刻,眼角处泪痕还未曾干透,嘴角的灿烂笑意却沾满蜜汁。 这真是一个矛盾的女人。 眼前的这张脸,多看一眼会沉醉,多思一秒心就会沉溺。 嗯,她说去见男人了,她真的去见男人了吗? 想知道答案的话……其实也很简单。 顾澜生活动着手指关节。 此举瞬间让她花容失色,冲着他摆着手,倒退嘴里嚷嚷着“顾澜生,别这样。” 不急于扑上去,他一米八四她一米□□,反正耗子是跑不过猫的。 活动着手指关节,脚迈向他的猎物,她随手拿起一个椅垫朝他扔过来,一本正经说着“顾澜生,你要知道,男女有别。” 冷笑,这会儿知道男女有别了? 去年,他们的车被困在路上,坐在车厢看星星,气氛好极了,他尝试吻她,从额头沿着鬓角来到嘴角处时,她“噗嗤”一声笑了。 为了那点面子,他只能陪着她干笑。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星光璀璨。 那颗流星划过天际,是再次吻她的好时机。 然后…… 然后,她说了一句让他气得差点岔气的话“顾澜生,不是不想继续,而是怕你吻完了心里产生‘他妈的,闹了半天是在和男人接吻’。” 和男人接吻? 哪有男人长得像她这样的,腰细得像蜜蜂精,纤腰加上小有规模的胸部,不,说小规模是谦虚了点,贴上时圆鼓鼓的,不能细细品味,品味也只能在心里偷偷品味。 偷偷品味简直是要命,弄得他要么来一顿冷水澡,要么自己动手解决,自从在赫尔辛基收到她从哥本哈根寄来的明信片之后,顾澜生就没再碰过别的女人。 言犹在耳。 现在,这女人居然和她讲究起男女有别了。 放肆笑着,手往前。 把她压在门板上,已经得到充分热身的手指毫不犹疑自击她的胳肢窝。 这是戈樾琇最怕的,呵痒。 笑声变成怪叫声,怪叫声变成阵阵哀嚎,哀嚎声下一秒又转换成咯咯笑声:顾澜生……顾……顾澜生…… “真去见男人了?嗯?”发动第二波。 “顾……顾澜生,住手……”大笑着,“快……快住手,”大笑变成了怪叫,“我……我要死了……真的。” 哪有这么容易死的。 手指关节升级,一字一句:“去见男人了?!嗯?” “没……” “没?” “……是去见……见一名远房亲戚。” 号称自己孤苦无依的人怎么忽然间就冒出来一门远房亲戚了? 冷笑,继续。 “真的……是我侄子……他结婚了,我……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我唯有以死明志了。” 松开手,她瘫软在他怀里。 她说去见远方亲戚,顾澜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的。 用她的话说“即使我对你撒谎了,但你要相信那些都是善意的谎言,为的是不想失去你,因为……顾澜生有很多朋友,而戈樾琇只有顾澜生一个朋友。” 的确,顾澜生有很多朋友,但戈樾琇只有顾澜生一个朋友。 她在他怀里一边喘息一边笑着,气息温软。 这是他渴望抱到老的女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