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想法,苏青杳都明白。 他想替苏青杳出气。 法律只能保证最低的道德标准。 多少受伤害的儿童、妇女无法脱离苦海,买家也是帮凶,却极少得到惩罚。 就连林东越和刘宁,被她亲手送进监狱,他们遭受的惩罚也不过是短短的一年半时间。 一年半做为惩罚,远远不够,根本抵消不了苏青杳受过的伤害。 楼祁或许心里就是憋着这一股气,才挥出了拳头。 手机屏幕亮起,苏青杳看见屏幕上,楼祁发来消息:【最近工作有些忙,可能没法见你。记得想我。】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瞒着一切,怕自己担心。 苏青杳越想越难受,一股气别再胸口,压得她眼眶都噙着泪。 她堵着一股气,给楼祁发了一段语音:“你为什么要打林东越?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只是隔了十几秒,楼祁很快回了消息,依旧是文字消息。若是平时,他应该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解释了,然后撒娇耍赖似的说想听听她的声音了。 现在这么矜持,应该是被事情绊住了不方便。 屏幕上,楼祁的文字,滚烫赤诚:【法律无法平衡摆在一个天平上的痛苦和惩罚。既然法律无法做到,就由我来。】 【你的痛苦,我要让他加倍偿还。】 【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楼祁的想法很简单。 他们要的不过是钱,他有的是。 但他要林东越和刘宁,放下尊严,像狗一样,跪着来讨。 空荡的客厅,沙发柔软,身体靠在靠垫上,凹陷下去,茶几上摆着一杯枸杞茶,苏世安泡的,手机握在手心滚烫。 她蜷缩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发怔,不知过了多久,茶几上的枸杞茶已经凉了。 厨房门推开,顿时,午餐的香气溢满整个客厅。 苏世安端着菜走到餐厅,喊她:“宝宝,可以吃午饭了。” 苏青杳回过神应了一声,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浑身冰冷,眼眶却很热。 她忽然,好想见楼祁。 派出所调解室内,楼祁松松垮垮地斜靠在椅子上,一条长腿翘起二郎腿,笔直地横亘在另一条腿膝盖上,右手靠在椅子扶手上,枕在下巴下,整个人显得吊儿郎当。 唯独那一双眼睛,凌冽冷然,淡漠地盯着隔着长桌坐在对面的一对男女。 苏青杳离开永南县以前,他从没见过这对中年人。直到后来,江城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拐卖儿童一案时,楼祁抱着能再见到她的愿望,庭审当天去旁听了。 被告席上,中年男人一脸灰暗,垂头弓背,头发乱糟糟的。他的眼睛浑浊,带着贪婪和胆怯。他身边的女人一样,矮小瘦削,刻薄尖酸的模样。两人和林蝉没有一个地方是一样的。 而林蝉也没有出现在法庭上。 被告席上,除了两人,还有一个瘦小的女人,也是拐走苏青杳的人贩子。 深深地将这三人的脸记在心里,告诫自己这辈子都要记住。 楼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此刻,林东越和刘宁坐在对面,刘宁刻薄的模样一点没变,只是脸色更蜡黄,眼睛里的贪婪和狠劲比起过往更甚。林东越垂着脸,一脸晦暗,一抬眼接触到楼祁的眼神,忽的就感觉腿又疼了起来,慌忙低下头不敢看他。 楼祁抬起手,林东越肩膀一缩。却见楼祁不过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派出所的普通绿茶。 坐在一旁的派出所副所长和教导员,一脸尴尬地看着楼祁,又看看林东越,心里暗恨楼祁当初怎么在他们辖区打人,这下这狗皮膏药都摘不掉了。 楼祁放下杯子,“哒”一声,陶瓷杯碰在木桌上,他低笑一声,淡淡地问:“需要我把调解书翻出来吗?赔偿款两个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