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有你的神韵。”楼祁将小蝉图案那面转给林蝉看。 林蝉眼神一黯,自嘲笑道:“是啊,黯淡不起眼的蝉。” 楼祁笑意一收,轻啧着用力捏了捏她的脸:“蝉蛰伏地底四年,才能一鸣惊人。小知了,你不是那只华而不实没有神韵的蝉。” 林蝉怔愣地看着他,清透的双眼闪着光,她看进楼祁的双眸里,笃定自信,有着冷静的温柔。 “你不黯淡,有一天你会一鸣惊人,成为别人仰头寻望的小蝉。” 眼眶里泛着热意,酸意冲击鼻腔,林蝉点点头:“嗯……” “这个城堡是什么意思?”楼祁问另一只杯子。 林蝉挠挠脸:“随便想到的图案……没有特别的意思。” 她不好意思说,这座浮在星空中的城堡,象征楼祁。 他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国王,住在星空的城堡里。 楼祁细细看着两只杯子,把那座城堡递给了她:“这只你拿着,咱们一人一只。” 林蝉怔住了,听见楼祁开玩笑似的说道:“独一无二的杯子,我拥有一只才足够珍贵。而且……这只是小蝉。” 他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马克杯,说着这话,林蝉莫名得身体燥热。就像是……他握紧的,是她本人。 手里攥紧那只城堡图案的杯子,林蝉窃喜,胡思乱想——她和楼祁,有情侣杯了。 周末,昨晚下了冬雨,一夜之后,院子里的高大杨树,树叶落了一地。 推开窗门,简单干净的房间不然一丝尘埃,水汽很重,丁达尔效应里,有光束托着浮尘从窗口洒进屋内。 画着小蝉图案的马克杯摆在课桌上,带了一只可爱的绿色树叶状乳胶杯盖。 楼祁欣赏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波动杯盖上冒尖的树叶,低笑。 午觉醒来,楼祁打开门,听见走廊尽头的房间有脚步声。他瞳孔一缩,紧紧盯着那扇房门。 时光都缓慢下来,门缓缓从内打开,走廊的光照进那间漆黑一片的昏暗房间,一个瘦长的女人身影,穿着长袍立在门内。 楼祁双眼泛热,颤声喊:“妈……你起来啦?” 这一次的周期实在久,她闷在房里整整两个月。楼祁不知道,她是不是要切换状态。 喉结轻动,楼祁看着母亲缓缓走到他房门口。女人虽然年过四十,可是依旧面容姣好,除了眼角的细微皱纹,依旧光滑饱满的白皙皮肤上没有留下任何时光的痕迹。 这个年纪尚且如此,她年轻时候才是怎样惊艳的美。 修长的手抬起,缓缓拂过楼祁的脸颊,楼母眼里是深深的疲倦和痛意,眼里一望无际的黑暗像漩涡一样,忧伤抑郁。 “阿祁,妈妈好累。妈妈也不想这样。”楼母眼里带泪,声音温柔,有气无力的。 楼祁眼眶一红,握住妈妈的手,低声说:“妈,你愿意出房间了,我们就去看医生,好吗?” 或许是“医生”这个词戳到了她敏感的神经,楼母突然怒睁双眼,歇斯底里地推开楼祁:“我不要!我不要!你们又要把我当疯子关起来!我不要去!” 楼祁想要安慰她,抱住她,但是正在狂躁状态的女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楼祁一米八五的大个都没法控制住她的动作,被她不停往屋内推。 “妈,你冷静!我们不去医院,不看医生,你先冷静!”楼祁急忙喊道,却被女人一把推开。 楼祁往后退了半步,已经进入狂躁状态的女人尖叫着,速度很快地爬到了桌上,摇摇欲坠地站在窗前,楼祁不敢继续动作。 他只能小声安慰:“妈,你先下来,我们慢慢聊,好吗?你饿吗?我看你午饭没怎么动。” 楼母还在尖叫呐喊着,大声骂着不知所谓的话,蹲下身,抓起那只马克杯。 楼祁瞳孔忽的一缩,张口喊:“妈……你别……” 话音未落,那只马克杯就朝他飞了过来,“砰”地砸中他的眉角,落在地上,“啪”地应声碎得四分五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