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那日...朕瞧见爱卿血痕累累的凤翅金兜鍪,还以为爱卿葬身火海,朕心里就想着:待战事平息后,朕一定要进入谷内,就算是一个个翻找,也要将爱卿带回去,不能将你一个人孤零零留在那里。” 听到小皇帝柔柔的声音,陶临渊心口一抽,展臂将女子拥入怀中。 孟娴宛步入凉亭,瞧见忘情相拥的男女,顿住了步伐,眉眼间满是落寞。 魏无晏听到了脚步声,她从摄政王怀中探出头来,瞧见踟蹰不前的孟娴宛,于是轻轻推开男子,温声道: “爱卿在凉亭外面等朕罢。” 陶临渊又替小皇帝掩好身上的斗篷,摸了摸女子手上的温度,才阔步走出亭外。 “臣妾参加陛下。” 孟娴宛在摄政王离去后,走至魏无晏面前行了一礼。 “王妃不必多礼,不知王妃有什么话想要对朕一叙?” 孟娴宛抬眸看向绛唇含笑的女子,一时愣住了神。 当初她陪云烨入京拜见新帝,就察觉到身畔的男子有些不对劲,她从云烨口中得知他与小皇帝年少时曾在宫中相互依靠,也知是小皇帝助云烨回到川西,东山再起。 可她总觉得自己的夫君看向小皇帝眼神与常人不一样,男子温煦的眼眸里满是她从所未见的情愫。 直到有一次,孟娴宛在帮夫君整理书房时,无意间发现了他的秘密,她瞬间懂得了男子隐藏在眸底的情愫。 原是一个求之不得的情字。 在摄政王将清乐长公主接回宫的消息传到川西后,孟娴宛发现夫君的性子变得愈发的阴郁,直到男子挥剑血洗长兴王府那日,她才彻底明白。 他的一切疯魔,皆源于她。 “王妃?” 女子低哑的声音唤醒了回忆中的孟娴宛,她勉强扯出一个笑脸,从袖口拿出一块断裂的双鱼玉佩: “这是臣妾在王爷身上找到的玉佩,想必王爷在那日...是想在旗开得胜后,亲手将此物交给陛下,臣妾今日前来,是想替他完成最后的夙愿...” 魏无晏盯着孟娴宛掌中的双鱼玉佩,浓睫轻轻颤动。 经过烈火灼烧的玉佩布满裂痕,再无往日的莹润无瑕。 她没有去接女子手中的玉佩,而是平静道:“朕听说摄政王查抄了长兴王府,此物还是留给王妃,做一个念想吧。” 魏无晏看向凉亭外男子挺拔的身影,又道: “时辰不早,朕要启程了,王妃放心,摄政王并非心量狭隘之人,他已应下朕的请求,准许王妃从族内过继子嗣,袭成爵位。倘若王妃想要改嫁,长兴王族内的人亦不会为难你。” 说完这席话后,魏无晏走出凉亭,她听到身后女子道:“陛下...” 她转过身,瞧见女子泪流满面,双手紧紧握着玉佩,欠身行礼,声音哽咽: “臣妾祝陛下与摄政王共结连理,百年好合。” —— 上了船后,魏无晏原本想在船岸上吹吹江风,却被摄政王不容分说抱进舱内主室。 男子刚刚将她放在床榻上,一对儿蛟爪就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魏无晏一边扭动身子闪躲,一边娇喘道:“爱卿...崔掌院说过...孕期不能同房。” 可摄政王好似没听到她的话,摸索遍女子的全身,见没有什么信笺或是信物,才拥着香软的娇人一起躺在榻上,懒懒问道: “长兴王妃都同陛下说了什么?”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