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怜珠惧极了君子行,忙乖乖的跑开。 见梅怜珠走远了,君子行就看着君玄璧道:“你下来。” 君玄璧如他之愿,从青石上走了下来,站到了君子行的面前。 君子行扬起手给了君玄璧一巴掌,打的君玄璧唇角带血,君玄璧却微露笑意,用大拇指擦去了血迹,抬头看君子行,“父亲何故生这么大的气呢?是发生了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了吗?” “范仲被斩,昭和郡王被抓,亏得我去的及时,将梅严德杀了堵了他的嘴,你竟还不走,还有心思看女人跳舞,君玄璧,你疯了吗?!”君子行气急败坏,眉眼狞恶。 “我们祖孙父子三人不是早已疯了吗?”君玄璧含笑看着君子行。 君子行扬手又要打,被君文竹喊住了。 “别打他了。”一身袈裟的君文竹佝偻着腰缓步走来,无声一叹。 “你们就这样认输了?”君子行不甘心的看着君文竹又看看君玄璧。 君玄璧淡淡一笑,捻动着红玉佛珠道:“从孟景灏登基开始,我们就没有胜算了。” “一子错,满盘皆输,天意。” 君子行看着苍老迅速的君文竹,一把扶住他的手臂,“父亲,我们还有棋子没有动用,我们手里还握着《凤求凰》和《天仙子》,《凤求凰》上面还有那么多奇诡厉害的毒药玄璧还没有研制出来,《天仙子》里面也还有很多养身的药方,有这些药方,我们就不愁卖不出银子,再不济就拿地宫里的宝物出来变卖,我们还没有输!孟氏老畜生害我们成了丧家之犬,此仇不报,我誓不罢休!” 君子行又等着君玄璧道:“你赶紧带着你祖父离京去传道,发展信徒,把名声造的响亮一点,京都这边我来运作。” “昭和郡王被抓了,听话的傀儡皇帝都没了,我广德普照禅师的名声再响,孟景灏也不会封我做国师,他恨不能抓了我去千刀万剐呢。佛祖窃国之计毁了。”君玄璧淡淡道。 “你放屁!”君子行又要打君玄璧,碍于君文竹在场,他放下了手,“还不都是你,为什么不阻止孟景灏登基,啊?!” 君子行大声吼叫。 “怎么阻止?谁能算到他那么狠,说谋逆就谋逆,而我们的时机却并不成熟。我们能挑拨他们皇家父子、兄弟是因为他们相互猜忌怀疑,可算不透的是人心。” “再精心的算计,也算不过天意。”君文竹对君子行和君玄璧道:“你们父子早些离京吧,我寻到一些踪迹,公主的陵寝应该就在京郊,生不能同衾,死时我想与公主同穴。” “我说了,我们还没有输!”君子行怒吼君文竹,他扯开自己的衣襟,指着胸膛上狰狞的疤痕,“这是孟氏老畜生砍在我身上的,我差一点就死了,我要报仇!这江山更是我们君家的,是孟氏窃了我们君氏的江山,我要拿回来!” “你们认输了,我还没有!”说罢,君子行大步离去。 君文竹老泪纵横,捻动佛珠,下意识的念起经文来。 君玄璧低头含笑,慢慢走开去找梅怜珠。 这是相国寺后山,谁又能想到,他们祖孙又回到了白梅林中的茅屋呢,此时梅怜珠正和梅怜珍相对站着,见君玄璧来了,梅怜珍上前一步就道:“现在昭和郡王被抓了,我是否已成了废棋?” 君玄璧点头。 “但我成为废棋,并非是我的失误,请给我解血毒之药。”梅怜珍伸手问君玄璧讨要。 “别急。耐心等着。”君玄璧在石凳上坐定,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浅啜。 “那我呢,我还有用吗?”梅怜珠急不可耐的上前,摸着自己的脸不甘心道:“我受了那么大的痛苦才让你捏成和梅怜宝一模一样,难道就不让我见天日吗?我听闻皇帝相貌极其俊美,身材伟岸,我既已睡了一位王爷,何不再让我睡一回皇帝,就算死了,我也无怨。反正我是顶着梅怜宝的脸,什么放荡之名也有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