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来了,还不下来迎接。”站在堂子里,史万年背手在后,一派大爷威风。 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老鸨子甩着香帕子来答话,“史大爷,这些日子忙什么呢,我们晚晴想您想的都得相思病了。” 史万年笑道:“爷忙什么也是你管的。算了,爷自己上去找晚晴。” 老鸨子脸色一变,忙忙的挡在前面,“史大爷,咱们晚晴今晚上有人定下了,我让霜花来陪您,您看可好?” 史万年登时怒了,掏出一张银票甩老鸨子脸上,“你史大爷有的是钱,不敢是谁撵了去,晚晴今夜是我的。” 说罢,也不等老鸨子怎么回答,噔噔噔冲上楼去,直奔晚晴的闺房,一脚踹开。 屋里头的丝竹声骤停,史万年一瞧屋里坐了还不止一个人,他只认识一个蒋潜,身份还比他高,立即怂了,拱手作揖陪笑脸,“这不是安南侯府的六爷吗?不知是您,失礼,失礼,小人这就出去。” 蒋潜笑起身,拽住史万年的手道:“这不是太子府的长史史大人吗,快进来坐。” 史万年连忙摆手,“不敢、不敢。”一拍自己的脑袋,“您瞧我这记性,家里老母重病在身,我该回去服侍才对,该死该死。” 蒋潜一把将人拉进来,把门一关,变脸道:“一听你这就是推脱之词,怎么,长史大人不给我面子?” 史万年赔笑,“您想多了。好好好,小人就陪您喝一杯。” 蒋潜这才笑了,两人对饮一杯,其他陪坐的几个像是商量好了,挨个上来敬酒。 蒋潜又命晚晴弹起琵琶,笑着道:“早知晚晴是你的相好就不点她了。这里我向长史大人陪个罪。” 史万年已是一头的汗,连说几个不敢,只得又喝了。 摸着自己红润起来的脸,“不行了,小的酒量浅,再喝就醉了。” 蒋潜笑意更深,和陪坐的递个眼色,陪坐的几个又挨个敬酒,“既是蒋哥哥认识的,我们也该陪个不是,喝喝喝。” “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 史万年退却不得,只得又喝了一轮。 两轮下来,史万年走步就打晃了,迷瞪着眼道:“我得走了,我真得走了。” 蒋潜又给陪坐的使了个眼色,陪坐的拽着晚晴出去了,将门关紧。 蒋潜搂住史万年的肩膀,将他死死压在凳子上,又灌了几杯后道:“听闻太子府的梨园姬个个美若天仙,不知可有此事?” 史万年眼睛都直了,打个酒咯,“美!” “前些日子太子生辰,听闻梨园姬跳了一出狐狸舞,个个都跟狐狸精似的,唯独一个红狐狸遮了面纱让人看不清,但听闻却是最美的,太子因怕人问他索要,故此才让她遮掩了半面,可有此事?” “红狐狸?”史万年愣愣的想了半天,才一拍桌子道:“对对对,是有个红狐狸。” 蒋潜又问,“那红狐狸是谁?” 史万年又打了个酒咯,“梅氏,梅氏。” 蒋潜一喜,心里想道:那个差点害死大皇子的宝夫人不正姓梅吗? 赶紧又问,“可是太子的宝夫人?” 史万年嘿嘿不语,摆手,踉跄着站起来,“我得走,不能跟你一起喝酒,你、你是大皇子的小舅舅。” 蒋潜又把人拉回来,敲了敲门,陪坐的又把晚晴推了进来,蒋潜掏出一定金子给晚晴,“今夜服侍好他。他若问他昨夜可有说什么,你就说没说什么,醉死了。若问我们就说我们敬过酒后就走了,把你留给了他。” 晚晴看着金子两眼放光,赶紧点头,“您放心就是。” 扔下金子,蒋潜这才带着人走了。 翌日,端本殿暖阁。孟景灏坐着,史万年跪着禀报。 片刻后,孟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