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柚估计着,应该是秋霜起了野心,然后被怜雁给厌弃了。她刚开始还以为怜雁不念旧情,但后来发现秋霜和沈妈妈走得越来越近,动不动就凑一块儿讲悄悄话,不知在谋划着什么,她就觉得事情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了。 一直到后来,有一回常文来找郑妈妈,说是别叫秋霜再留在府里,再然后,绿柚就再没见过秋霜了。 她想着,常文来传的话,估计就是侯爷的意思。也许是秋霜得罪了侯爷,也许是得罪了怜雁然后怜雁告知了侯爷,但不管怎样,秋霜的前例在,她是万万不敢同沈妈妈牵扯上什么的。 今儿下午沈妈妈就找上过她,莫不是怜雁找她来就是为这个? 绿柚战战兢兢地行了礼,想着她也不曾说什么不恰当的话,心中才安定了些,问道:“姑娘找奴婢何事?” 怜雁看出她有点紧张,温和地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病着,躺床上无聊,想着从前同你是同个屋的,都没同你说过几句话,趁现在偷闲,就找你来叙叙旧。” 绿柚松了一口气,“奴婢的荣幸。” 怜雁一哂,“别奴婢奴婢的了,咱们俩是什么情分?我还记得我头回见你的时候呢,领着我去郑妈妈那,那时候你才到我腰上。”说着拿手比了比,“你看这才两年,你就窜这么高了。” 怜雁这么说着,绿柚慢慢地就自在起来,到底年纪不大,还是小孩儿心性,笑道:“郑妈妈也夸我近两年长得快呢!她说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个大姑娘了!” “是啊,要成大姑娘了,”怜雁笑道,“咱们绿柚还机灵着,我可听说了,下午的时候沈妈妈又在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亏得你聪明,不搭理她,否则叫她骗了去可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听怜雁夸她,绿柚不好意思地一笑,道:“以前她害了秋霜姐姐,我自然要长个心眼了。” 提及秋霜,怜雁本不愿说她,但难得地好奇,多问了句,“好像我搬回正院后没见着她了,她不在正院当差了吗?” “姑娘不知道?”绿柚惊了惊,“秋霜早就被赶出府去了,我听几个姐姐说,是配给了一个佃农,日子过得可苦了。” 怜雁一惊,她还真不知道,自从不再和秋霜走动后,她就再没关注过秋霜的去向了,问道:“配给佃农了?是犯了错吗?” “就是被映月泮的人架回来没几个月,常文哥哥传话给郑妈妈的。”那时她正好在郑妈妈身边,最是清楚不过,就一五一十地将他们的对话告知了怜雁。 怜雁有片刻的怔愣,常文传话……那就是赵彦清吩咐的了…… 没有想到赵彦清造就替她将尾巴都清扫干净了。 绿柚见怜雁发愣,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紧张地唤道:“姑娘?” 怜雁这才回过神来,掩饰般地笑了笑,“原是这样,我确实不太清楚,行了我知道了。下午你做得对,以后也不要同沈妈妈有来往,不过也没机会了,沈妈妈要去庄子上了。” 绿柚很是一惊,但没说什么。从怜雁处退出来后,她愈发心绪难平起来,只觉得,怜雁可真厉害。 怜雁的风寒好得快,身边的丫鬟照顾又周到,没过几天她就下床了,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而沈妈妈,很顺利地被郑妈妈送到了庄子里。虽然她还是大吵大闹地不肯走,叫着嚷着要见老夫人。但老夫人也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最后还是被几个粗使婆子架着走了。 临去前郑妈妈还意味深长地对她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