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被吓着啊,只要侯爷待你好,新夫人也不敢怎么样的,怕什么?” 怜雁点头附和,不想让杜若多想,转了话随口问道:“沈妈妈除了三天两头往陶府跑,还在做什么?正房里没个主子,她应该很闲吧?” 怜雁这么一问,杜若倒想起来了,“也没做什么,除了串串门聊聊天,就是和郑妈妈打打擂台。不过我倒是瞧见你身边的那个丹云去她那儿过几回,两人似乎挺熟络的。我还听说,丹云能到映月泮来,也是走了沈妈妈的路子。” 怜雁淡淡一笑,“是么,难怪……” 两人又聊了会儿旁的,因为杜若在正房还有差事,不便久留,在午时前就起身告辞了,也没留下用个午膳。 怜雁送杜若出门,就看到不远处的丹云看过来,估计她在好奇怜雁屏退她们与杜若聊的什么,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来偷听,只能在远处探头探脑的。 怜雁在心底无声地笑笑,送走杜若后,对丹云道:“你进来一下。” 丹云虽疑惑,但也听话地跟着怜雁进屋。 怜雁将堕胎药递给她,道:“把这药拿去小厨房煎好后给我。” 丹云一惊,问道:“姑娘身子不舒服吗?” “也没有很不舒服,就是最近觉得乏力,听杜若说城西的养生堂大夫挺好,就去瞧瞧,抓了些调理身子的药来。” 丹云道:“姑娘觉得身子乏力多久了?要不要同侯爷说说?请侯爷给太医院递个牌子,让太医来看看更好些吧?” 怜雁脸色一冷,“你这是什么话?我一个通房,怎能去叫太医?这话莫要再说了,也不必同侯爷提及此事。” 丹云见怜雁有了怒意,不敢多言,接了药告退。 走出屋子,丹云便找了雯月悄声问道:“姑娘的月事是不是还没来?”因为丹云喜欢到赵彦清身边去当差,所以一般怜雁这边的差事都是雯月在打理,因此对于怜雁的月事,丹云也只知道个大概,并不十分清楚。 “是呢,还没到,”雯月道,又想了想,“嗯……上回是在月中旬来的,现在都快月末了,迟了五六天了。前段日子因为潜生的县试姑娘操心不少,所以月事也不准,唉,这回又推迟了。” 丹云却没再细想雯月的后半句话,满脑子都是手中的药。怜雁屏退了她们俩在屋子里与杜若密谈这么久,然后又忽然给了自己一帖药,丹云不多想都难。 无缘无故来调理身子,听着就奇怪。 丹云辞了雯月,拿着药往小厨房去,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她要不要找个大夫问问这药究竟是什么药?如果怜雁真的有了……如果这事儿传开连老夫人都知道了……估计怜雁没法留在府里了吧? 这似乎很诱人,但丹云显然不是热血冲脑就动起来的人。赵彦清对怜雁的宠爱,她是看在眼里的,万一这回赵彦清将怜雁保了下来,只是将怜雁流放到庄子上几年而留下她的命,那丹云就肯定,怜雁一定不会叫她好过的。 而且,丹云也不敢确保怜雁走了以后她就会有机会。 所以稍加思索,丹云就觉得这事儿要是直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