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转身欲走。 “我试试看!”王婆子急忙道。 “别唬人。” “尽力,尽力!”王婆子谄笑着道。 小姑娘嫌恶地蹙了蹙眉,但想来没有更好的法子,跟上了王婆子。 王婆子眼珠子转了两圈,又道:“不过大户人家,肯定不要黑户,你有身契吗?把身契给我。” 小姑娘警惕地盯着她,“我们有身契,但不会给你,给你收银子就很好了。” 王婆子一噎,讪然一笑,“我说姑娘,你想岔了,身契你们自己藏着就好,不过总得给婆子我瞧瞧你们是哪里人吧,否则怎么给你们牵线搭桥?” 小姑娘闻言从腰包掏出两张身契,但一直紧紧抓在手里,不曾让王婆子接手。 王婆子没法子,只能匆匆扫了一眼。一个叫怜雁,一个叫潜生,两人之前都是林家的家生子。 林家?王婆子努力想了想,隐约记得这次被抄家的官家里有一户就是姓林的将军,难怪会逃出来。 果然被她猜对了,两人是大户人家里的家生子,王婆子心道。 怜雁见她看得差不多了,就把身契收了回去,“你要是敢打歪主意,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沾上一身祸,现在城里官兵可不是一般得狠。” “是是,姑娘放心,婆子我只要有银子拿,干啥子同你们作对啊?”王婆子忙哈腰道。 第19章 第二日,王婆子就找上他们了。 “姑娘,公子,好消息啊!”她笑呵呵地道,“我打听到了,吏部的一位郎中家里正缺仆从呢!我给你们好好梳洗梳洗,就带你们过去让人家相看!” 说罢摆出一副等待夸赞的嘴脸。 怜雁却蹙起眉头,“只是一位郎中?” 王婆子笑容一僵,其实她也弄不明白什么吏部礼部的,乍听郎中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大夫,还是那家的仆从对她说那是个大官,可是怎么这怜雁姑娘就说“只是郎中”了呢?她在心底啧啧两声,这心也忒高了。 但白拿的银子就在眼前,岂能让它飞走?王婆子笑道:“姑娘不满意?那成,婆子我再去打听打听,保准下回找一个高门大院的!” 怜雁则悻悻然,只觉这婆子不可靠,怕寻不到她满意的,寻思起其他法子来。 正此时,一行马队疾驰过来,将地上因昨夜雷雨积起的泥水溅起一丈高,立在墙根的怜雁、潜生与王婆子都未能幸免,被溅一身泥水,连脸上亦沾染不少。 马队行过,必然非富即贵,王婆子只低声暗骂,而潜生则气盛喝道:“你们当街纵马,还有没有法纪!”怜雁想劝阻都已不及。 喊声在一连串马蹄中湮没,就在怜雁以为他们并未听见而松口气时,最前方的马却缓缓停下,马上人回头看了一眼,向身边看似随从之人吩咐几句,又快马疾驰而去。 怜雁惊了惊,那打头的马上人甚是眼熟,应是幼时见过的人,看着他行去的方向,微微思索片刻,方想到,原来是他。 身后一行马队亦跟着奔走,唯有那听了吩咐的人掉转马头向怜雁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