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贵人究竟是谁啊?”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人忙着看热闹,也没回头看她,“这是朝廷亲封的扬州牧刘繇啊!” ……刘繇。 她仔细回忆一下,突然惊了。 【这老王八蛋当初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若是背弃你而选袁术,他就天人共戮,天人共诛。】 一个人,一柄黑剑,在人群里沉默着。 徐孟的确没有违背他的誓言,他的确没有背弃陆悬鱼而选袁术。 他很可能一开始选的就是刘繇。 第138章 陶谦的疲倦与痛苦终于停留在了兴平元年的冬天,在留下了“非刘备不能安此州也”的遗言之后,他坦然而不无遗憾地迎接了他命运的最后一笔。 这一笔写得十分庄重,盛大,他虽不能亲见,但整个徐州,甚至史书都记录下了这一笔。 在他的葬礼上,除了下邳与郯城的士族无一例外地到场之外,北海孔融,泰山臧霸,甚至连青州的田楷与冀州的袁绍也派出了使者。他们自然不是仅仅为了向这位旧日的诸侯致敬,而是要看一看新任的徐州之主究竟将这片土地领向何方。 在葬礼结束之时,糜竺率领徐州士人老幼无数,想将刘备迎为徐州牧,当然,后者立刻拒绝了,甚至在陈登劝说他的时候,抛出了袁公路作为一个备选项。 那位冀州来的使者默不作声地左右看了一眼。 刘备这句话也可以算作一种微妙的倾向性,因为当他将袁术这位人选抛出来时,在场的世家与诸侯就不免要将这个人选彻底否定掉,才能显现出他们所推举的这位人选的不可替代性。 陈登讲话相对柔和一些,只说了两句“公路骄豪,非治乱之主。” 而北海孔融则更为犀利些,这位能诗善文,言辞锋利的北海国相听到了刘备的人选,干脆地说道: “袁公路岂忧国忘家者邪?冢中枯骨,何足介意!” 在场者众,瞠目结舌,不知道这一句又新奇又犀利的话是怎么从孔融脑子里蹦出来的,蹦得这么快,这么决绝,还是说他自北海南下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这句话,不管刘备选出哪一个人当挡箭牌,都会获得他的这个评价? 当然,瞠目结舌的人里不包括那位自袁绍处而来的青年使者,他听了这话,只微微挑了挑眉。陈登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暗暗想着过去那个袁绍、曹操共同对抗公孙瓒、陶谦、袁术的阵营已经慢慢起了变化。 或许以后袁公路就是敌人了,但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徐州人很不乐意再同曹操和袁绍为敌了。 无论如何,这一场葬礼的最后,是刘备接受了徐州牧的印玺,正式成为了徐州之主,自然也就是这一日除了陶谦之外,最令人瞩目的中心。 虽然曹宏不这样以为。 炉火烧得正旺,酒也烫出了股香气,但仍不能与那一锅野味相比,时值寒冬,各色飞禽都已南迁,能得到这几只算是大费心力。 即使如此,他们炮制得也并不精细,只是拔毛清洗后剁成块,胡乱炖在一起,然而这样的一锅炖野味是最能取悦这些粗俗武人的,胜过精细的鱼脍百倍。 因此孙观与吴敦不仅欣然赴宴,而且根本不似士人那样分餐而食,而是快快乐乐地围在锅前,喝了几盏酒,吃下几块禽肉后,迅速与曹宏亲热如兄弟了。 “陶公既去,”孙观夹了一块禽肉,小心吹了吹,“兄有何打算?” “能有何打算?明里陶谦将我等托付于刘备,暗里不过弃如敝履。”曹宏端起了一盏酒,眼泪便落了进去,“我这十余年来追随陶恭祖,他不该如此待我!” 孙观看了一眼身旁的伙伴,二人是泰山臧霸麾下武将,早年也曾追随陶谦剿破黄巾,因此十分清楚曹宏的心性和为人。 但此一时,彼一时。 见孙观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