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司马府夫人的姐姐,过年时也要赏些银钱给府上的丫环仆役,不然脸面上须不好看。下人们嘴上不说,以后侍候起来难免会有怠慢。关霸原本自认为自己想得妥帖,哪里想到竟是拍在了马腿上? 她这般又是何意,难不成是嫌少吗? 关霸心中不悦,捡起银票,按着性子说道:“可是嫌少了?我回去后,明日再多给你送些……” 说到这,他突然虎臂一览,将那冰着脸儿的大小姐一把搂将在了怀里。贴着她的耳问:“这几日,可曾想起我,我可是想你想得紧……” 于是便是将自己这几夜的相思细细地说与怀里的娘子听。但论起不要脸面来,关霸的确是要比端着男儿架子的褚司马,不要脸百倍。 俗话说烈妇怕缠郎,就算这李若慧是铁铸的,就是这般让他温炖着,不信不能将这妇人娶回家去! 李若慧被一堆铁臂箍得脱转不开,只能任着他上下轻薄一番。待马车到了地方,那关霸再也忍耐不住,只抱起正理着衣襟的李若慧,几步便进了跨院。 此处是关霸在城里休憩的别院,偶尔会叫一两个相好过夜,不过大部分时候是自己居住的。 待进了屋子,关霸将她往床榻上一扔,便亟不可待,如同刚开了禁的毛头小子一般直冲过来。李若慧急得只能喊:“门……门还未关……” 待得关霸去关门,李若慧这才懊恼地醒悟过来,为何要叫他关门,不是一早相好要跟他谈论一番的吗? 关霸早在司马府的后门,便吞下了那褚墨相赠的密丸。果然是个好物,只走了这么一小段路,竟然药性全融散开了,只觉得丹田那如同埋了火炉一般,只待一飞冲天! 那李家大姐心内虽然不愿,一来这幽约是自己应承下来,二来是那日也尝了近些年来少有的欢畅,这身子便是随不得自己的意愿,被那关霸碾压得彻底。 只是她压根没想到,原本便是精壮异常的汉子,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便是驴样儿的停歇不下了。待得尽出了几个来回,竟然还不见有停下的意思.,当下可真是有些应承不起了。 只是这样一来,日头西斜了,这屋内的春意还未见消散。 若惠到底是积攒足了气力,照着那还在犁田的关霸脸上,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冤家!还不与我停下来,竟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吗?怎么还不带歇嘴的,再不放开我,那府里大小人等可便都知道了。” 关霸抹了抹胸口的热汗,在若慧那红艳艳的脸上使劲亲了口带响的:“便是知道了又怎样?待战事结束之后,我便去并明司马大人,请他暂替了咱们在江南的娘代为主持婚事,到时你我便可名真言顺的搬到一处,谁还敢说你我夫妻的闲话?” 若慧实在是疲惫得脑袋嗡嗡作响,她生平从未见过这等厚脸皮的男子。她只觉得自己都未正经和他说过几句话,可这蛮汉却不拿自己当外人,一口一个娘,一口一个夫妻,竟是热络的很,不知道的还真错以为自己已经和他谈婚论嫁了。可惜自己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哪里肯信这男人床榻上的甜言蜜语,便只当是关霸在女人面前说惯了嘴的,使劲一推他,终于将他推离了自己的身上。 “关将军,不过是露水姻缘一场,何必说这些没用的诓骗与我?我李若慧便是要嫁,也是要寻个周正整齐的谦谦君子,可不敢劳烦关将军的大驾,还请关将军将那肚兜还赠与我,只此以后便各不相欠。还请关将军莫要再来纠缠,不然莫要怪我翻脸到司马面前告你一状。” 今日关霸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那唇舌手指哪一个可曾闲着了,尽是冲锋陷阵,死而后已。那小娘们方才分明也是酥软水润得不行,可是只眨眼的功夫又要提起裙子翻脸不认人了。这李家的姐们真够可以的啊,不都说江南女子温婉体贴吗,怎么他和司马大人碰上的却都是软糯包子里的硬石子,磕都磕不动。 如今司马大人也算是苦尽甘来,终于将那李二熬得痴傻了,这才尽兴的抱得美人归。可是自己眼前这一位,却是油盐不进的。当下哪里肯撒手让她离去? 又不敢冲她发火,便犹自猜测着问道:“你可是怕我对顺儿不好?这点你尽可放心,我爹当年收养三位义子,个个视如己出。更何况,顺儿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更会拿他当做自己的亲身孩子对待。到时就算你我再有了亲生的孩儿,我也不会慢待与他。” 若慧眼见着窗外天色渐晚,心里愈加焦虑,哪有心思听这关霸敲鼓扯淡。当下便急着说道:“快些还我,再将我送回去。”那微微动怒的模样,显得大眼愈加的明媚。因着心中带气,薄被掩着的胸脯也急促地上下起伏,看着关霸心内一阵心颤,暗自说道“乖乖,怎么能有这样一位夫人,竟是可着自己的心意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出征,那心内又是有些不放心道:“还你也行,可你要答应,我走的这些时日,万万不可与其他男人看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