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李若愚,姑奶奶!我们英明的主公啊,现在都成了老妈子了,你可省点心吧!” 蒴朵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们划过来,便立在船头朝着那三只简陋的筏子“嘿嘿”冷笑。 现在虽然还没上岸,但是李若愚的战船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眼看便要倾覆了,而自己的战船,则是毫发无损,只要不是眼瞎的,胜负已见分晓! 昔日名头响亮的江南女船王也不过如此,竟是沦落成制造这等粗陋筏子糊弄世人的庸才。也是,毕竟是摔傻了的白痴,还能对她有何太高的苛求?没掉落水中,衣湿妆残、丢人现眼,已经算是她的幸运了。 所以看着那三只水鸭子朝着他的船游来,蒴朵也浑不在意。 这战船的船头甚大,调转方向不是很灵活,加之方才在撞船时,船头挂上了不少的残骸,他的两个师弟正在用铁耙子将它们清理干净,再与调转船头,驶向岸边接受师父的褒奖。 而在这时,若愚从自己的屁股底下取了几只竹筒,然后组装到了一起,变成了长长的杆子,只见那杆子的最顶端是几个造型奇特的弯钩,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只见李若愚绕到了船尾,然后举着那杆子便在船尾处的船体上捅啊捅的。许是气力不够大,她便喊道:“褚忘,快来帮我撬!” 褚忘听了小嫂子的召唤,立刻也游了过来,接过了那杆子,到底是男人,气力大些,竟然凭借着那奇特的工具,生生在船尾处撬开了船体的一处木板。接下来,李若愚又接过了竹竿,伸到那缝隙里,犹如撬锁的工匠一般,手臂微微移动,半眯着眼,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知道在勾取什么…… 其实这几人的行为简直是蚍蜉撼树,不值得一提,这战船是用于撞船进攻之用,若是被一根竹竿子打败,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可是被她们这般肆无忌惮的捅了船的后臀,也是不什么愉快的事情,蒴朵眼珠子一转,便示意着身边的师弟,舀了船舱里还没有抽净的一桶河水,准备来到船尾照着那位千娇百媚的司马夫人兜头浇灌下去! 小娘们长得可真不错,那身段也是凹凸有致,若是布料紧贴在肌肤上,不是可以细细一窥那身姿的曼妙奥义了吗? 那师弟也是心领神会,当即拎了一桶水便站在了船头,可惜还没等举起,只听“嗖”的一声,一只船桨飞了过来,直直地拍在了那个歪瓜的脑袋上,那一桶刚刚举起一半的水也尽数倾倒在了他自己的身上,紧接着他脚步踉跄,一时稳不住身形,哎呦一声便栽下了船去,激起四溅的水花,苏小凉被溅了一身水,连忙摇着手柄离得那落汤鸡远远的。 蒴朵心内一惊,抬眼一望,那船桨正是也朝这边划过来的褚司马飞甩过来的。此时他接过了一旁游划过来的关霸递过来的小小袖箭。单手举着朝大船上的两个人瞄准——意思是,谁敢让本座的夫人湿身,本座便要了尔等的狗命! 蒴朵听闻过这位司马的事迹,虽然在这众目睽睽下,又是皇帝亲命的赛事上伤人,实在是件大逆不道,被世人唾骂的荒唐事,可是依着那鬼见愁我行我素的性子,就算是在圣上亲设的赛事上杀个人也不会眨一下眼吧? 当下心内虽然愤恨,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垂下了绳梯,让师弟上来,至于那在船后捅着船体臀腚的三个人,便是听之任之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拨转船头,赶紧上岸结束赛事。 孟千机已经蹲在了岸边,双手抱头,好想立刻消失在人世间……他虽然也不指望李若愚能获胜,但是输得也要有尊严些啊!像这个样子算什么?他们三个蠢蛋好歹也是顶了他孟千机爱徒的身份!不知一会他们上岸,自己以死明志能否洗刷这耻辱……可恶,他还年轻,有那么多的机关奥义等着他破解……只是太对不起鬼手门的师尊,师父!徒儿先走一步了! 此时岸上的人群也发出了唏嘘之声。娇花帅草实在是承载着太多的民心所向,原以为他们三位能拿出什么惊世的机关破解了那几个歪瓜裂枣的战船,谁承想,到头来竟然是弃船而逃,不战而败,最后似乎是不甘心一般,竟然举起了竹竿去鼓捣对手的战船…… 说好的顶级机关之战呢?简直是如同孩童之间的打闹一般!不过当看着司马大人出手,并举起袖箭时,失望以及的民众又重新强打起精神来。 看热闹的都不怕事儿大,既然没有好看的比赛,死几个人也蛮有看头的。可惜那蒴朵好没趣,竟然不再倒水了,只是忙着调转船的方向,准备游回岸边。 当船体开动时,若愚的竹竿还没有收回,差一点被拉拽下筏子,幸好苏小凉在一旁拉拽了一把,才稳住了身形。 “若愚姐姐,弄好了没?他们要游回去了!”苏小凉有些着急地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