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扭得变了形,然后从此处钻了出去。 沈如柏顾不得再想,连忙出去命仆役家丁四处搜寻着若愚的下落。 是他太大意了,本以为若愚已经痴傻了,便放松了院内的戒备,只一心看顾着院外,免得褚司马派人前来意图不轨。却不曾想,这痴傻的少女竟是凭借几根布条还有一只喝粥用的调羹便扭开了栅栏,钻逃了出去。 ……李若愚,你是恢复了不成! 不一会,一个家丁便在一侧的墙角发现了蹊跷:“二少,似乎有人了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沈如柏出了庄院,果不其然,在狗洞的旁边发现了一串细碎的脚印,这脚印到了李璇儿方才停靠马车的地方便消失不见了…… 沈如柏眉头一皱,低声嘱咐道:“备马!去追赶三小姐的马车!” 李若愚的确是藏在了李璇儿的马车上。 李璇儿为了掩人耳目,雇佣的这辆乃是先前为布庄运布的青布货车。车厢被前半部倒是能做人,可是后面露在车厢外的几个大筐里便是一堆布庄裁剪剩下的布头残布了。这些布片虽然不值钱,不过街角巷尾的婆娘们爱买来缝补衣服之用,也算是车夫额外的一点收入。 李若愚便躲在了其中的一个筐内,用布料在头顶堆上高高的一层如同鸟巢一般。马车行驶得不快,伴着车轱辘声可以隐约听到车厢里的声音。 “小姐,那沈二少会答应娶你入门吗?” “不由得他不答应,如今那傻子已经是个废物,也不过是个在床榻上取乐的罢了,他沈如柏又不傻,岂会舍弃了我这掌握造船秘籍之人,而只娶那个废物?不过,她到底是我的二姐,我也不能不顾着她,虽然说是位列平妻,可是还不是要我照拂着她的起居?” “三小姐真是宅心仁厚,顾念着姐妹情谊……” ☆、第 9 章 李若愚垂着大眼,摆弄着框里的布条。她虽然不能流畅的言语,可是旁人话里的意思都是能听懂的。那声音是三妹的,她在家中经常能听到,三妹话里的“傻子”指的便是她。这一点,她也知道,弟弟的同窗有不懂事的便当面这般叫她。她原是不懂,可是弟弟气得小脸儿通红,胖揍了那小儿一顿,可见是不好的话。 李若愚是偷偷摸上这马车的,原本还欣喜着遇见了三妹,可以直接回转家宅,可是她突然不想坐在这马车上了,便奋力从大筐里站起身,趁着马车颠簸着过一处泥坑时,连人带筐地跌下了马车。 幸好那车夫奋力驱赶着那匹驽马,那马喘着粗气,打着鼻息,四蹄又在泥坑里乱溅,倒是遮掩了竹筐落地的声音,那竹筐连人一路撒欢儿地滚落下了山坡。 待马车走后,浑身都是污泥的李若愚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茫然地环顾着四周,突然觉得这一天似乎比往常要来得漫长。 突然头顶有一只大鸟飞过,那样子倒是她从未见过的,若愚不自觉地眨巴了下嘴巴,拼命地咽着口水,拖着大筐跟着那大鸟,凭借着直觉顺着溪流朝着一处茂密的林子里走了去。 就在她走进林子不久,沈如柏带人骑马马从这经过,追赶着前方的马车…… 其实觉得这天漫长的大有人在,此时在聊城的猎场里,便有人盘算着人心惊胆寒的一天要如何打发过去? 聊城的地方县丞,偷偷用巾帕按了按乌纱帽下额角的汗渍,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凉棚之下的白发男子。 此时正当晌午,太阳毒辣的很,不过精心搭建的凉棚下却是暑意全无。只见那名身材高大的白发男子,身着一身月白色的开襟猎装,宽大的腰带将腰身显得愈加挺拔。一头诡异的银发此时整齐地束在了鎏金鹰爪的竖冠里,倒是显得那飞扬的眉眼愈加的深邃迷人。 虽然司马大人的坐姿的确是英伟绝伦,让人百看不厌,可县丞孟大人却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便提着胆子,抖着下巴上的胡子问:“褚司马,已经快到中午了,这猎场里狩猎的好时辰可是要过了,大人可愿给我们聊城的这些乡绅父老开一开眼界,一睹大人弯弓狩猎的风采?” 褚劲风眯着眼,正出神地望着猎场尽头的远山薄雾,不知神游在何处,突然被那孟县丞打断了思绪,当下便是不悦地冷哼一声,连看都不看那县丞一眼,便是起身上了马。 这等偏僻的小乡实在是无聊得紧,他今日也是鬼迷心窍,竟同意了前来巴结的县丞的提议,来到此地狩猎消磨时光。 从北地来的人,想起狩猎便是会联想到那虎豹豺狼,野猪黑熊,与那些野性未褪的猛兽搏斗,亲手将匕首插在猎物的心脏,的确是让人热血沸腾,也许久没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