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不了命。” “我是不放心他真的被郁王运回京。”钟宛皱眉道,“盯紧了他,郁王的人一旦有动作,你的人必须马上将宣瑞夺走,按咱们之前计划的将他好生藏匿起来,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信他是真的殁了,直到你顺利继位。” 钟宛低声叮嘱道,“别玩脱了,真让他回来了……你和宣璟就都没命了。” 郁幕诚要扶宣瑞做傀儡,就不会留下崇安帝的儿子,宣琼也许还能留条命在,郁赦和宣璟却是万万不可能了。 皇城如今好似一盘生死棋局,无论走哪一步,都会有棋子陨落,但只有郁赦继位,才能死最少的人。 钟宛和郁赦都不喜欢杀人。 郁赦轻轻点头,“放心。” 郁赦心里清楚,钟宛最怕的就是为了给宁王翻案搅乱了他们原先的种种苦心,又给钟宛吃了一剂定心丸,“宣瑞的去处我已经想好了,先将他软禁在一处气候好的地方,待三年之后,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将他送回黔安,他若安分,就封他为宁安郡王,黔安依旧是他的,只是……” 钟宛好奇,“只是什么?” 郁赦不耐道,“只是再不许他进京见你。” 钟宛一笑点头:“我答应你,不会再见他。” 郁王府别院到了,天色已大亮,钟宛下了马车,看了看初生的日头,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到家了。 两人都是奔波一天一夜,回府后先分别沐浴更衣,今日之后朝中必然大乱,钟宛不想那些摸不着头脑的宗亲和朝臣来闹郁赦,梳洗干净后嘱咐了冯管家,说郁赦先衣不解带的照料了崇安帝一天一夜,后挂念崇安帝病情伤心太过呕血不止,病来如山倒,他现在已经起不来床了。 冯管家忙答应着,不等他去替郁赦往宫中传递消息,外面传旨的宫人已经来了。 突然中风的崇安帝,在百般无奈之下终于在龙塌上召见了群臣,用着他那根木了的舌头和不甚灵活的左手,同群臣交代,立自己的私生子为太子。 事出突然,崇安帝也不可能再带郁赦去祭天了,一切从简,崇安帝的亲笔诏书如今抄录了三份,一份压在崇安帝的枕头下面,一份由安国长公主拿着,还有一份由五位老阁臣一同看管。 仓促的接了圣旨之后,钟宛问郁赦,“那封诏书上写了什么?” 郁赦摇头,“皇帝没给我看,长公主向我保证,上面没提到你一字。” 钟宛想了下道,“皇帝其实也不信任长公主,他怕公主转头去帮郁王,所以留下三封亲笔诏书,这样就算长公主毁了她的那一份,还有其余两封,由不得人篡改。” 郁赦将手里的圣旨随意放在一边,“他也不信我,所以不会交给我一份,随他们闹吧……用膳,睡觉。” 两人都累极了,随便用了一点粥米后躺了下来,没说两句话就睡熟了。 钟宛再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郁赦还睡着,钟宛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出了卧房,问了问外面守着的家将,家将摇头,沉声道,“少爷放心,一切如常,没什么要紧事,探子们送来几封信,少爷要看吗?” 钟宛点头,接过来挨个翻了一遍,确实没什么事。 或者说,没什么他和郁赦的事了。 钟宛这才放下心,将几封信全烧了,重新回了卧房。 钟宛本要接着睡,但朦胧烛光,见郁赦神情有异。 床上的郁赦紧紧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上去似乎是做噩梦了。 郁赦许久没好好睡一觉了,钟宛想不好是把他叫醒了好还是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的好,犹豫了下,轻声道,“子宥,子宥……” 郁赦没醒。 钟宛眉头皱起,忽而想起来,郁赦之前在宫门口质问安国长公主的时候,可能是发病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