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他命的人久候于黔安磨刀霍霍,就等他回去了。” 钟宛脑中一阵眩晕。 汤铭…… 林思继续道:宣瑞将信将疑,因为汤铭的人同他说,说…… 钟宛低声道:“你说就是。” 林思咬牙:汤铭的人同宣瑞说,黔安若是无事,怎么钟宛自己不回去? 钟宛愣了下,突然笑了出来。 林思又道:汤铭的人还说,王爷若不信,且借病缓缓往南走,听着京中的动静,看皇帝是不是要发作黔安,果然,在半月前……出了主人你的事。 钟宛难以自抑似得不住笑,林思看了钟宛一眼,替他心寒,继续打手语:你和郁小王爷纵然全担下了,但宣瑞还是听到了些风声,惊魂甫定,果然不敢回黔安了,他跟着汤铭的人,折道往北走,严管家觉得不对,他劝不动宣瑞,只能心急如焚的派人往京中传递消息求助于你,你不在府中,送信的人被我拦下了,我怕这其中有诈,昨日亲自去探查了,果然……宣瑞昨夜已住到了汤铭在京郊的另一处庄户上。 “封地王……”钟宛嘴唇微动,“私自返京,皆以谋逆罪论处……” 林思心焦的比划:正是,宣瑞被吓得不敢回黔安,但要被人知道了行踪呢?且他能躲到什么时候?三月?半年?黔安的驻军和官员不是瞎子,若一直等不到王爷回封地,怎么可能不往京中送信?到时候被皇帝知道了,那…… 钟宛双目赤红:“汤铭呢?” 林思脸色凝重,打手语: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这些日子这老东西不知藏在了哪里,大约就是等宣瑞返京了,严管家送信跟我说,汤铭今夜凌晨十分会去庄子上见宣瑞,严管家已失了宣瑞的信任,苦劝不住,他熬尽心思也只能送出个消息来,做不了别的,只盼着主人能从郁小王爷这借一些人,将那庄子剿了,严管家说汤铭随便主人处置,只求主人不要把宣瑞回京的事告知郁小王爷,免得传出去了,宣瑞小命不保。” 钟宛不发一言。 林思急切:主人,你调的动郁小王爷的人吗?我想过去向宣璟求援,就只怕他不会保全宣瑞。 林思坐立难安,比划:郁小王爷今日恰巧不在府中,主人能不能先调些人去,今夜就将此事料理了?然后不管是打晕了还是捆起来,让严管家马上送宣瑞回黔安,如此郁小王爷就算知道了,要追也来不及了,只要宣瑞一回黔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主人…… 钟宛声音很轻:“瞒着子宥?调他的人?” 林思迟疑点头。 钟宛淡淡道,“来日若有人说是子宥诱拐黔安王返京,苟且密谋之后又派人送了黔安王回封地,怎么办?” 林思愣了,情急之下,他没想到这些。 “宣瑞的命是命,子宥的命就他娘的不是……”钟宛一闭眼,说不下去了。 林思直直的跪了下来:是我顾虑不周,我……我去求宣璟! “不必。”钟宛深吸一口气,“我有办法……你在这等着,最多半个时辰,我同你出京。” 钟宛转身,快步出了屋子,寻到冯管家道,“我……我有点不好,劳您想想办法,让郁赦回来一趟。” 冯管家吓了一跳,他细看了看钟宛的神色——钟宛脸色苍白,眼中无神,是真的不太对,冯管家心惊肉跳:“怎、怎么回事?你吃的药都有人试过,每日的饭菜和世子的也一样,怎么会……你哪儿不舒服?我先去叫太医。” “先去叫子宥。”钟宛轻声道,“见不着他,我不看太医。” 冯管家急疯了,忙不迭的派人去找郁赦。 钟宛就坐在堂屋中等着,他疲惫的趴在了桌上,苦中作乐的想,这下行了,自己还没掀郁赦的老底,怕要先被他掀自己的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