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来,补贴给其他大人,但钟宛说,说……” 郁赦早听够了他们这些假话废话,厉声道:“说什么?!” 小官抖声道:“钟宛说,说……说就人家府上那门第,用不着这点儿银子,送去是瞧不起人家!” 另一个小官突然也想起来了,跟着道:“是是是,是钟宛他自己说的!那些大人会来黔安赴任,那必然就不在意这点儿俸禄,来这儿就是来图个开心,不在乎银银钱钱的,我们硬要送过去,弄不好要气的人家大人罢官。” 小官还哆哆嗦嗦的补充:“是,钟宛还放出话来,给谁送银子,就是看不起谁,这话都出来了,下官等……有心也没胆了,只能把银子尽数送去黔安王府。” 郁赦:“……” 行吧,郁赦早该料到的,钟宛就算是沦落到黔安,也是不会吃亏的。 郁赦被扰的没了脾气,想另觅路子发作他们也没法,摆摆手让两个小官滚了。 那会儿郁赦还没料到,半个时辰后,钟宛又赖上了自己。 郁赦从早朝开始就在替钟宛周旋,劳心劳力,最后还得派人回自己府上取银子。 三千多两银子而已,养尊处优的郁小王爷并不放在眼里,但他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 偏偏冯管家和送消息的家将还十分不晓事,问问问个没完! 家将把银票送来之后,单纯又倔强的问道:“冯管家问属下,世子这是花的什么钱,他好记账,属下同管家说,是犯官的赎金,管家就又问,为何世子身为大理寺卿,判完案子还要为犯官缴纳赃银,属下就又说……” 郁赦声音冰冷:“闭嘴。” 家将无辜的吧唧了一下嘴。 钟宛在一旁肩膀微微抖动,死死忍着。 郁赦气的音调都变了,他含混道,“欠条……给我写欠条!必须写。” 钟宛倒是乖觉,没再敢抵赖,上前两步,就着郁赦的笔墨,认认真真的写了一张欠条,还按了手印。 郁赦把欠条折好收了起来,心里稍稍有个安慰。 郁赦揉揉酸疼的脖颈,觉得今天的事简直不可理喻,他皱眉低声道:“回府。” 郁赦起身往外走,钟宛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郁赦出了大理寺,缴清了赃银了了官司的钟宛也出了大理寺。 郁赦上了自己的马车,钟宛忙跟着往上爬。 “你上来做什么?!”郁赦实在忍不住了,怒道,“我还得折道送你回黔安王府?你不要欺人太甚?!” 钟宛呆了一下,小声道:“我跟你去你府上啊。” 郁赦一怔:“你去我府上做什么?” 钟宛抿了抿嘴唇,“我……我方才欠了你的钱。” 郁赦茫然:“什么意思?如今欠债的都要住进债主家里去蹭吃蹭喝?” 钟宛趁着郁赦被气的神志不清,胡乱道:“那卖身葬父的,得了钱不都跟着主家走了?” 郁赦没见过卖身葬父的,想了下,被钟宛逮着了机会,钻进了马车里。 钟宛就这么混进了郁王府别院。 进了别院,郁赦自己去小憩,不许钟宛跟着,钟宛被冯管家欢天喜地的迎进了他少时住的小院里。 钟宛甚至不见外的同冯管家讨情,要冯管家替他黔安王府送个消息。 冯管家自然无不肯的。 钟宛定了定神,给宣从心写了一封信,没跟她说的多详尽,只告诉她自己已经没事儿了,如今在故人家中小住,抽空就回去。 钟宛又在信函中塞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他给林思带的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