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混过去,你……”郁赦转头看向冯管家,气的声音发颤,“去……准备个最粗的绳子来,多准备点,放在书房,放在卧房,再送去黔安王府一些,让他日日看着,杀……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冯管家忙不迭答应着,忍不住催促,“世子快去看看四殿下,四殿下拎着棍子来的!他若是把您的那些宝贝瓷马砸了怎么办?下人们又拦不住他……” 郁赦揉了揉眉心,狠狠瞪了钟宛一眼,转身去了。 冯管家咽了下口水,静了片刻,小声道:“少爷,你……” 钟宛丢了大人,索性也不要脸了:“我就是摸了他一把,怎么了?!” 冯管家咳声叹气:“您怎么这么……算了,我先去找绳子。” 冯管家急匆匆走了,钟宛失神的瘫在椅子上,抿了抿比平时红艳的许多的唇。 钟宛合上眼,郁赦方才在他耳畔呢喃的话还在脑中回响。 “来日我若死了,你不必伤怀。” 钟宛心里发疼,低声笑了下,“自欺欺人……” 方才摸他的时候,他明明是喜欢的。 钟宛也有点后悔,刚才好像是有点太孟浪了,只盼着以后别真的要捆自己就好了。 钟宛脑子里也乱的很,他闭上眼,等着郁赦回来同他解释一二。 这一等就是正正一个时辰。 宣璟认定了林思不在黔安王府就在郁王府,郁赦还是个有前科的,宣璟越想越觉得是郁赦在使坏,还觉得林思已经被郁赦动了大刑奄奄一息生不如死,决议要搜府,还要搜大理寺,郁赦简直莫名其妙,他没扣下林思,也不可能让宣璟搜自己府上,原本就带着火气,没好气对宣璟讲,两人吵个没完,郁赦脑子让钟宛闹的混沌,说话有点颠三倒四,“十天一次……十天一次,你还要耽搁我的时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他?!” 宣璟“嗨呀”一声抓住了关窍,怒道:“到底是谁惦记他?果然在你这!你让我搜!我不敢搜郁王府,还不能搜你这别院了?你心里没鬼就让我搜!” 郁赦头晕目眩,内院书房里好好的摆着一个让自己亲软了的钟宛,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同宣璟吵闹,待脑子稍微清楚了一点后就命人将宣璟轰出了大门。 宣璟自然不服,被轰走时还叫嚣着要去让崇安帝评理。 待郁赦再回内院时,天已经黑透了。 冯管家制备了一桌好菜,还不忘在钟宛面前摆了一盘烧鹿筋。 闹腾了一顿,两人再坐下来时,彼此都有些讪讪的,没说话。 食不言。 饭毕,两人坐在书房里,同少时一般,一人坐在书案前,一人坐在矮塌的小炕桌前。 郁赦书房里大多都是他和钟宛的话本,钟宛随手抄起一本来,看了一眼就红了脸。 郁赦却看的很认真,甚至还会做批注。 钟宛叹为观止,很想过去看看,郁赦对着这种书能做出什么评价来,但又不太敢。 钟宛合上书,他看了郁赦一会儿,轻声道:“世子。” 郁赦没理会他。 钟宛想了下,低声道,“我今天刚过来的时候,冯管家同我说,你……你今天跟他要了寒食散。” 郁赦眉头微动,抬头,“他还说了什么?” “没什么了,我就是好奇……”钟宛谨慎道,“那东西吃了,是什么感觉?我没吃过。” 郁赦抬头看了钟宛一眼,冷声道:“你想吃?” 钟宛斟酌道:“好奇而已,传闻你吃过小半年的那个药,看上去却没怎么样,是不是……其实没什么事?” 郁赦低头,“有事。” 钟宛尽力委婉道:“会如何?脾气……暴躁么?我记得以前有个皇帝就喜欢吃这种东西,吃的多了,精神错乱,易躁多疑,最后……” 郁赦淡淡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