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瑟弯腰从地上捡起装着仙果的油纸包,又爬上了竹床抱着被子躺倒,易.容面具被她扔在了一旁,她低头打了个哈欠,即便床榻不合她心意,她还是很快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寂静无言的深夜。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到床边划过黑衣的一角,清岑伸手摸上她的脸,指尖略微用力,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别往上摸。”宁瑟敞开衣襟,靠近他道:“往下摸啊。” 她仰头望着他,浓密散乱的长发深入衣袍,雪肌白嫩如春梨酥酪,看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忍不住抬手抱住了她。 宁瑟在他怀中乱蹭几下,成功把他拐上了竹床,她干脆伸出长腿勾上他的腰,双手也将他攀得更紧。 “你的膝盖还有伤。”清岑把她牢牢按住,嗓音低哑道:“不能老实点?” 宁瑟无力挣扎,只好放弃道:“我没想做别的事,只想抱抱你啊。” 清岑显然不信,手上力道却减轻几分,她找准这个时机,拉开他的衣领贴了上去。 他大概觉得忍无可忍,低头反复吻她的唇,手下拉开她的衣袍,一直褪到膝盖的位置。 “哎呀,你今天好心急。”宁瑟攀附着他的肩,眼中水色波光流转,说话的声音也很轻:“不像之前那几次,都要我软磨硬泡很久啊……” 微凉的药膏涂满了她的膝盖,明明只是划破了一点皮,用这么多的雪玉生肌膏,着实有点浪费。 清岑收好药瓶,淡声应了她的话:“你辛苦了一天,今晚早点睡。” 宁瑟这才明白,他刚刚那么着急脱她衣服,只是为了给她的膝盖上药。 这个事实摆在眼前,她忽然就很不高兴。 于是盘腿坐在床榻上,蹙着双眉看着他。 清岑俯身吻了她的额头。 仅仅一个吻,当然不足以平息她的邪火,她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道:“我要躺倒睡觉了,殿下可以走了。” 因为清岑没有回答,所以宁瑟胆子更大道:“每次都是我强迫你,以后我会好好反省。” 清岑握上她的手腕,低声说了一句:“我不觉得你强迫过我。” 宁瑟没有争论的心思,干脆把脸别向了一边,半敞的衣领遮不住白嫩的脖颈,他终于忍不住吻了上来。 帐外寒风呼啸,刮着旌旗发出簌簌声响,宁瑟不太能听到这些,只觉得床板在猛烈摇晃,像是有水浪惊涛反复击撞,她的眼中蒙上一层迷离水雾,因他用力越发肆虐,她不得不将他紧紧抱住,听他在她耳边哑声道:“你明早别想起床了。” 这话说得低哑沉稳,听在耳边简直能勾走魂,宁瑟神思恍惚地想,他到底是条黑龙呢,还是一只专责勾魂的狐狸精。 清岑的话果真应验,宁瑟第二日腰酸腿疼,其中滋味不太好受,好在营中休假一天,她不用跑出去晨练,干脆卧床不起。 直到薄暮傍晚,帐外有人敲门。 宁瑟猛地坐起,开始找她的面具,然而面具还没找到,清岑就走过去开门了。 “别开门!”宁瑟穿好衣服,还套了一件外袍,出声制止道:“等我找到面具。” 却不料清岑说了一句:“他已经知道了。” “你说谁知道了?”宁瑟双手扶着桌子,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想。 她在心里暗道,千万别是萧若。 可惜天不遂人愿,帐门打开的那一刻,苍穹已然暮色四合,微淡的晚霞萦绕天际,寒风中夹杂着细白的流雪。 萧若独自一人站在门外,看到一派从容的清岑,立刻想到当初被清岑诓骗,致使自己头发炸开,心中就有了几分忐忑,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退却的意思。 桌上摆放了一堆公文,已经被清岑全部看完,现下整整齐齐摞在一边,刚好挡住了宁瑟的面具。 宁瑟站在桌边往外看,只见清岑对萧若说了什么,就让那位萧兄神情格外茫然。 萧若抬目看着清岑,沉声问话道:“你既然知道我有意娶她,还不打算就此作罢么?”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