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时宫怿没有留她。 所以等宫怿进房后,秦艽又折了回去,去了影一的房间。 见秦艽走进来,影一抬眼看她,眼神疑惑。 “大师兄,六师兄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 “我发现他最近很嗜睡,而且……”剩下的话,秦艽没好意思说,她能说以前宫怿晚上总是缠着她不放,即使不干点什么也要让她陪/睡,可自打住进唐家后,他就变得十分反常,再也不留她了。 宫怿也解释过,是怕落人耳目,走漏了消息,可秦艽却觉得他在说谎。 只是这种话,她一个女孩子,却是不好当影一讲出来的。 “冬天,人本就贪睡。他眼睛的情况并不稳定,时好时不好,所以才睡觉的时候居多,他以前不也是这样,你别多想。” 是的,宫怿以前也贪睡,在秦艽的记忆中甚至那个梦里,他闭目养神的时候占多数。可那是以前,以前两人还不够亲密,经过这回朝夕相处近三个月,秦艽对宫怿的了解越来越深,甚至他的一些很细微的身体变化,她都知道。 宫怿已经很久没有‘又’头疼了。 “没事就好,那大师兄你早点睡,我回房了。明天还是老时间,我来找你学刀。” 这一路上闲暇之余,影一都会教秦艽一些功夫,这次住进唐家以后,上午秦艽和影一学刀,下午和宫怿下棋。 其实练功得从小打基础,半路学顶多也就是个花架子,但聊胜于无。影一是个很好的师傅,教给秦艽的一些东西,让她觉得哪天就算自己落了单,碰见两三个大汉,她也不会惧怕。 * 夜很深了。 宫怿的房间里却亮着灯。 烛台放在床头,灯芯被剪得很短,所以烛光只能照亮床前的位置。 床榻上,宫怿紧闭双目,额上青筋毕露。 看他神色平静,若不是额上的青筋和时不时抽搐一下的脸颊,大抵没人会知道他其实正在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等了,即使雪没化,山里的路也不是不能走。” 宫怿长出一口气,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唐家那边不好开脱,这次去除了救从止,还得找到解蛊的法子,从止递回来的消息只说那个苗寨疑似有此蛊,我猜他被扣在苗寨,是故意为之,大抵是想查清楚来源,所以我们不能得罪苗寨里的人,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能贸然闯寨。” “可你现在……”影一顿了顿,道:“今天小师妹问我你怎么了?她可能怀疑了。” 宫怿轻笑一声,“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嘴里似乎有血,说话幅度太大就会露出牙齿,此时那洁白的牙齿上都是血,可笑容却极为灿烂,也就显得他笑得有几分诡异。 “别跟她说,”他轻吐一口气,面容一下子变得很疲累,“反正很快就能找到解决的法子。” 声音到最后变得极为细小,榻上的人很快就睡着了,显然是疲惫至极。 影一无声地叹了口气,回头看向门那处的阴影。 “大师兄,你回去休息吧,我陪着他。” 以宫怿现在的发作频率,一晚上也就一次,影一就没有拒绝,和秦艽交错而过出了房间。 秦艽脱了鞋,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在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