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好,让他上床躺下,期间她什么话也没说,似乎还想着那株没绣好的兰花。 见没什么要做了,她正打算退开,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殿下?” 一阵天翻地覆后,她被人压住了。 “小宫女,听说你打算出宫?” 表情变了,眼神也变了。 秦艽眼皮子跳了跳,干笑:“殿下,你听谁说的?” 宫怿勾唇笑了笑:“他的事,我都知道。” 她挣扎了两下,没推开他,就不再动了,似乎放弃了挣扎。 “是,奴婢是跟殿下说过这事,他说要跟王内侍商量一下。” “那我现在告诉你答案,不行。” 秦艽有点激动,上下尊卑都忘了,嚷道:“为何不行?殿下明明答应过我的,他说可以放我出宫。你说了不算,我听殿下的。”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缓缓磨蹭:“你不是说我与他本是一体,本殿说话为何不算?” “那,那不一样。”秦艽有点结巴。 “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只手缓缓向下,抚上她纤细的颈子。秦艽很白,所以肉眼便能看见皮肤下的青色的血管,他的手指便在血管上摩挲着,“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才能让他眼睛像我一样看见?” 他的眼神专注在秦艽的颈子下,秦艽克制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你不是不愿说?”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可以告诉你,不过前提是你得让我满意。” “什么满意?” “本殿突然发现你这小宫女似乎挺可口的。” 他离她很近,呼吸喷洒在她颈处,让她止不住战栗。有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在她颈子上滑动了一下,秦艽僵住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是想出宫?那就拿你的身子来换吧。” “你——” 他抬起头,舔了舔下唇,姿态慵懒中带了点危险:“怎么样?你不是说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还是现在旧情郎来找你了,你就变心了?” “我——”秦艽呼吸不稳了下,道:“我想出宫不是为了什么旧情郎,只是想和家人团聚而已。” “和家人团聚?说谎,你不是给你旧情郎做了荷包?” 秦艽似乎发现了什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我给别人做荷包?你怎么知道的,难道说你吃醋了?” “吃醋?”宫怿有点愣,似乎从没听过这么可笑的笑话,“小宫女,你未免也太自恋了,本殿吃醋?” “那你怎么知道我给别人做荷包。” 宫怿嘴角僵硬:“本殿下说了,他知道的事,我都知道。” “可殿下不知道,殿下根本不知道我给人做荷包,殿下看不见。” 宫怿整个人都僵住了,虽然脸上还带着邪魅狂狷的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僵硬。 “所以——”秦艽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开些许,表情变得意味深长,“你是不是心悦我,所以偷窥我?明明出来过,却装成殿下的样子?” 见她这么说,宫怿松了口气,可同时也进入两难境地,如果否认,他会直接暴露出没有两个六皇子,其实就是一个人的事。 若是不否认,不恰恰应了秦艽所言。 没有时间给他考虑,他恼羞成怒又压了回去:“本殿下说你自恋,你就是自恋!别扯那些有没有的,你到底答不答应?” “什么答不答应?” 宫怿不过随口一句,根本没提防秦艽会这么问,一时语塞。 “是说我拿身子换怎么才能让殿下的眼睛,像你一样能看见?还是换出宫?还是两样都换?” “……” “其实你说得对,殿下对我那么好,我不能只顾自己不顾他,你这么卑劣,竟提出如此龌蹉的要求,但你的卑劣不是我能不顾殿下的借口。让我答应你也可以,那你要信守承诺,而且等殿下眼睛能看见后,你不能阻拦我出宫。” 宫怿僵着脸:“本殿下从来信守承诺。” “那行吧,你说怎么弄。” 秦艽答应得太爽快了,让宫怿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难道不该是她哭着不愿,他吓她两下就算了,怎么这样就答应了。 他看了秦艽一眼又一眼,才发现她似乎是认真的。 他心一狠,一咬牙道:“你把衣裳解开。” 秦艽听话的去解衣裳,但因为他还压着她,解得不是那么顺利。她用眼神去询问他,他呼吸紧了紧,指着她胸前:“你把这件先解了。” 现在天还有些热,所以穿得都不多。 秦艽穿了身齐胸襦裙,所谓齐胸襦裙就是长裙系于胸口处,宫怿让她解的就是胸口处细带,如果把这根带子解了,就只剩一件薄短的襦衫,和一件诃子,其实就跟没穿没什么区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