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京墨作为一个炼出了天枢黄泉丹的丹师,任谁都要礼让三分,可这岑道人却如此破罐子破摔,搞的他也两头为难。 掌门说是为难,其实也不太为难,因为张京墨和那个失了徒弟的岑道人孰轻孰重,谁都分得清,但他面上还是要露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依照张京墨的要求,将岑道人和他门下的童子唤来同张京墨对质。 这十几年不见,岑道人苍老了许多,神色之间也多了一种颓败之色,显然当年他徒弟的死亡对他打击的不清。 这十几年间,岑道人的修为并无一点增长,看来突破的几率十分渺茫。 张京墨依旧身着一袭白衣,站在掌门身侧,他神色冷淡,看到前来的岑道人也未站起行礼。 那岑道人见到张京墨,脸上多了些幸灾乐祸之色,他大声道:“张长老,好久不见,却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在那枯蝉谷过的好还是不好。” 张京墨冷冷道:“过的再不好也比岑长老强些,这十几年过去了,若是我算的没错,岑长老的日子也不多了吧。” 张京墨一句话就击中了岑长老最忌讳之事,他气的浑身发抖,怒道:“张长老可真会说话,我倒想问问,那罗厄丹的滋味可还合你的胃口?” 张京墨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还不错。” 掌门见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只好道:“够了,你们两人若是有什么私仇,去私下解决,岑长老,今日叫你前来,是有事问你。” 岑长老冷笑道:“何事?” 掌门道:“张长老吃下罗厄丹一事,是否是你府上之人传开的。” 岑长老继续冷笑:“掌门,没有证据的事,我可不会认……” 他话还未出口,张京墨便冷冷的打断了,他道:“没有证据之事,自然不需要岑长老背这个黑锅,单若是有证据证明是岑长老御下不严,又是如何?” 岑长老冷冷道:“我自己的人犯了错,我自然会自己处罚。” 张京墨冷笑:“岑长老这是打算护短了?” 岑长老还欲反驳,掌门便挥了挥手,他脸上神色十分不虞,心中已将这个给他找麻烦的岑长老骂了千百遍了,他虽然心中偏袒张京墨,但面上总归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掌门道:“岑长老,这事情若是你门下的弟子说出去的,怎么也要受罚,凌虚派向来都是这个规矩,无人例外。” 岑长老神色阴郁的瞪着张京墨。 张京墨又继续道:“掌门,若是岑长老故意叫他底下的人说出去的呢?” 岑长老冷笑道:“你难道还想罚我?” 张京墨丝毫不打算给岑长老留面子了:“凌虚派门规第六十三则,秽语污人,扰乱门风者,废其修为,逐出门派。” 岑长老到:“秽语污人?哈哈哈哈,张长老,你又怎知是我秽语污人,不是门下的童子自己胡说八道。” 两人交谈之际,跪在地上的童子一直瑟瑟发抖,他听到岑长老这话,便知道自己即将被舍弃,露出惊恐的神色之后,便张口欲言。 哪知岑长老见状,竟是趁张京墨和长老不备,直接出手,一掌印在了童子的天灵盖上。 童子惨叫一声,五官中溢出鲜血,便面目扭曲,倒地而亡。 掌门怒喝一声:“你做什么。” 岑长老笑道:“都怪底下的人太过愚钝,竟然惹了张长老生气,我这就杀了他给张长老出气。”他言谈之际,居然想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他的童子。 张京墨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岑长老这一手,他只是看了眼倒在地上气绝生亡的童子,淡淡的叹了声:“可怜。” 岑长老无所谓道:“有什么可怜,这些童子是托了我的福才能入的凌虚派,既然已入我门下,那命便是我的。” 接着,他行了个礼,道:“既然童子已死,那我便先告辞了。”说完竟是转身欲走。 张京墨冷冷道:“岑长老留步。” 岑长老扭头,眼神怨毒:“难道张长老还打算让我再杀一个童子?” 张京墨面无表情道:“童子杀再多有什么用,主人教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