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我闲,五哥不如找些事儿让我做。”君蘩转过身来,红润的唇瓣起合,一张俊美的脸呈现在了君烈的面前。 “倒是有场宴席,近日我事儿忙,这次就烦你带我去了吧。”君烈见君蘩丰神俊朗,虽说是亲弟弟,他却还是在心里暗道了一句蓝颜祸水,才开口说道。 “我懒怠去理会这些,你还是找了别的事儿叫我做吧。” 君蘩一听是要与人交际的事,心下便反感了几分,赶紧拒绝道。 “原是不想搅你的清闲,只是这次你自己主动找我要事做的。再来我这次要去的正是永安候府,他颇得父王的喜欢,除了你是再找不出个人能代我去赴宴了。” 君烈早料到他必不肯去,便走到他身侧劝道。 “况且说来,之前你不是说你记住了一位小姐的脸了么。这次宴席也算隆重,不定她就会出席,这可不是个好机会?” “到头来,你还是想我帮你这个忙罢了。算了,反正我也闲的没事儿,既然你正忙,我替你去了又何妨。” 最终,君蘩不知道是真为了君烈这个哥哥,还是为了那日所见的女子,答应了替君蘩去赴宴。 五王爷那边岁月静好,忠勤伯府二房这处却是蜂蝶正忙。 “你之前不是身子不好吗?怎么这会儿却有空来我这里了?”二太太柳氏将手边的热茶放回了桌上,说道。 顺着柳氏的视线向下移,只见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俏妇人正跪在地上,只见她宝钿香娥翡翠裙,装成掩泣玉行云,落花流宝珥,微风动香缨,宛然就是那画中走出来的美娇娘。 “前儿不过是着了些凉,不是什么大事儿,直到今儿完全好了,才来太太这儿请安的。这些天来不曾在太太膝前伺候,还望太太不要见怪才好。”兰姨娘跪在地上底底说道。 柳氏方才只问了她话,并不曾叫她起来,如今兰姨娘是有事求人的,因此自是对柳氏恭敬的不行。 “哦?这倒是巧了,我前儿才交代采薇不用去赴宴好照料你,今儿你的病就好全了?” 柳氏斜眼瞧着兰姨娘,心里早已经是怒火腾飞,表面却还笑的一脸自然。 “确实巧了。”兰姨娘低头只盯着地,回答道。 “即便如此,这次你病好的实在突然,就再多休息几日才是。只怕你这次才好,过几天又病了,可讨不到什么好。” “况且你这么病着,知道的是你体弱多病,不知道的,还说我主母善妒,苛待府里妾侍呢。”柳氏说道。 “多谢太太的恩典,只是婢妾已经好全了,确实不必再休息。其实说来,也不怕太太笑,妾想着,一来是太太平日对我百般照顾,我心里明白,因此不敢再劳烦二房众人为我一人的病四处烦忙。” “二来是生了许久的病,好容易才康健了,也不好再躺在房里,若是再在房里待下去,怕是没病也要懒出病来。” 兰姨娘跪在地上,有条有理的说道。 “你不愧是那官家的女儿,不像我,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好歹比我多读了那么多的书,说起话来这样条理分明。”柳氏听了兰姨娘的话,一双细长的凤眼眯起,语气有些冷冷的道。 二太太说这话,也并不是平白无故的。 原来,这兰姨娘在做伯府的姨娘之前本是个七品官的女儿。只因一次二老爷出访,她便在宴席中被二老爷瞧上了。 兰姨娘本是官家女,她父亲本是个穷秀才一步步考上来的,一没有家财富,二没有人脉。 之后兰姨娘成了二老爷的妾,说是为了她自己的前程也好,说是为了她父亲的仕途也好,她自己也愿意,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进了伯府之后,兰姨娘便凭借着她娇艳的脸蛋,再加上从小就学习的诗词歌赋,合了罗二老爷的心意,从此自然娇宠不断。 兰姨娘的美貌与才华,在二老爷眼里处处是宝,但在二太太眼里正是碍眼的地方。 想那二太太本是侯府小姐,小时候家里并不重视小姐学问多好,因此二太太在文采上输了兰姨娘许多。 本来二太太嫁进府里来后,凭她在家中的底蕴,好歹能与二老爷红袖添香,两人相濡以沫过了将近十年光景,只是兰姨娘一来,一切全都变了。 在二太太看来,那兰姨娘怕是天生就是来克她的!因为兰姨娘一来,那些原本曾经属于二太太的美好的一切几乎都没了。 往常二老爷便不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