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七嘴八舌的,比你们念经还吵。”开玩笑,原本就不想成亲,听这个干什么?如果能闹出乱子弄不下去才好! 这话就有些瞧不上释道之嫌了,玄咫脾气再好也有些不悦,皱眉道:“经文清心平气,绝不会聒噪。如果太子殿下不记得了,那小僧提醒一句,新妇的亲眷家少女拦门,是要考校新郎诚心与否的。太子殿下理应上前去,由新娘的姊妹制杖打上三下方可过关。” 连镜自然不干了,“她们敢打我?” “别以为你是太子就了不得了,今日你是新郎,在这规矩面前,一概平等。”祁钰轻哼一声。 “我不,凭什么打我?我才不诚心呢!”连镜有开始犯浑。 今日一大早起来,祁钰就格外地不好说话,行事也十分强势,任凭连镜说什么都不管,只是一挥袖,施了个咒术,让连镜嘴上骂骂咧咧,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往前走去。 见他同手同脚地走上前来,彩衣的那一群堂表姊妹都不由得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二姐姐你来打么?” “哎哟人家可是太子殿下呢,我可不敢下手。四妹妹你来?” “我……” “来嘛!”在连镜抓狂的眼神注视下,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被推了出来,满面不知所措。 那群姊姊妹妹有开始催了,“快打呀,莫要误了时辰。” 于是那个女孩子战战兢兢地从旁边铺了红布的太子上挑了一根手指头粗细的荆条,道了声“太子得罪”,紧紧闭了眼,扬手就要打。 “慢着。”那些姊妹不满意了,“怎么选了这么细一根?也太便宜了!要是让太子殿下这么轻易过关,日后便会觉得我们彩衣好欺负呢。不行不行,换最粗的!” 这些日子连镜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是瞒不住的,在结双城中也算“广为流传”,这些个姊妹听说连镜一心一意喊着不娶还去纠缠自己的前未婚妻,自然是有些不忿的,借此机会收拾他羞辱他当然也是有的。 而祁钰与玄咫也完全没有组织的意思——这傻小子,合该被收拾。 于是那女孩子越发不知所措,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拿那根最粗的木杖,因为太紧张,第一次还没有抓起来,而是又拿了一次才举起。 儿臂粗的木杖举起,女孩儿闭了眼,再次喊了一声“太子得罪”,才高高扬起木杖,迎着连镜不可置信又惊恐的眼神,缓缓落下。 噗—— 那么粗的木杖落在连镜身上,就这么点动静。 连镜送了口气,那些姐妹却不乐意了,“哎你这打的是什么啊?这叫什么打啊!早上吃饭了吗?要是肚子饿没力气就赶紧去端一碗面条来吃完再打过。” “你们有完没完!”连镜有些怒了。 “当然没完,祖宗定下的规矩,是要打三杖——刚刚那一杖打了跟没打似的,不过就算了,太子殿下身娇肉贵,免去一杖。却还有两下呢。”起哄最厉害的那个女孩伸出青葱纤指比了个二。 其余人则附和道:“就是,别说这是规矩,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计较的,放心大胆地打就是了。” 那个女孩子被逼得无奈,只好再次举起木杖,紧咬银牙,似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狠狠地挥了两下,让木杖结结实实地打在连镜身上。 “啊!”一声惨烈的咆哮划破长空。 哗啦—— 仿佛应和一般,一道惊雷接踵而至,倒似是被连镜的喊声引下来的一般。 *?*?*?*?* “黄道吉日不祥,大凶?什么意思?” “凶吉之说难以界定,何况婚事方成,如何知道吉凶与否?然成亲当日骤降暴雨,迎亲队伍狼狈不堪,耽误了吉时” “一时不成这亲还能永远不成了?祁钰……想得倒是真简单。” “非也非也。两户人家同时成亲,行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