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宫墙之中。 陛下抿了抿唇,一脸好意道:“长宁啊,朕是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的。”他叹息一声,“只是这谢锦随着实不成器了些,配你那可是太委屈你了。” 他又道:“你若是愿意,这朝中适龄大臣任你挑选,便是朕的皇子,你要是看上了也可为正妃!” 后半句一出,众人皆惊,陛下对孟长宁可真是盛宠,从来只有天家挑选女子的,哪里有女子去选天家龙子。 孟长宁也是咬唇,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再拒绝那就是打天家颜面。“陛下,长宁自幼丧父,母亲病重,这些年过得稍显艰难,是以也没念过什么书,更遑论闺阁女子精通的琴棋书画、女红绣品了。配诸位大人和皇子实在是有愧于心。” 这些话孟长宁也说得没错,书她只看了兵书,女戒那些乱七八糟的她是一个没看。琴棋书画也不会,字只能算是能看,和狗爬也差不多了。女红就不用说了,她只会舞刀弄枪,哪里会绣花针? “更何况这是先父在世时定下的娃娃亲,便是长宁和谢锦随的名字也是出自父亲的一首诗中,‘繁花随锦路,盛世享太平。我手护国山,惟愿日长宁。’” 孟长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父亲之愿,长宁不得不从,如此缘分,长宁也不能错过。还望陛下成全!” 她父亲已经去世了,违背父亲的遗愿那就是不孝,便是天子也不能同死人去争,百善孝为先,这不孝的名声可是谁都担不起。 那九五之尊坐于高台,沉默半响,道:“既是孟老将军的遗愿,朕也不能更改。魏思泉,拟旨!” “谢陛下恩典!” 孟长宁额头叩地,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下一块了。她一直担心皇帝不会轻易放过她,这种担心并不是没有由来的。 如今宫中唯一一个能与皇后争上一争的淑妃,当年也是将门虎女,算起来淑妃的父亲,孟长宁还该叫上一声师公。 当今圣上疑心深重,最喜欢将所有的权势握于己手,绝对无法接受兵权落在外人手中,所以上辈子日后的孟长宁必死无疑。 而对付如今恢复女儿身的孟长宁最好的办法,不是收入自己的后宫便是嫁给皇子。如此便是将所有的好处都收于他一家,可真是贪心。 宴席散后,长正与孟长宁一同离去。长正去寻轿子了,孟长宁在宫城门口等着,夜里风凉,孟长宁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当真要嫁给谢锦随?” 身后传来不太清晰的话语,还有一身浓重的酒气,孟长宁皱着鼻子转头,只见是从前并肩作战的左路。 孟长宁见他有几分亲切,上辈子他虽然没有帮自己却也不曾落井下石,他身上挑着硕阳左家的担子,朝堂之上明哲保身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方才还为自己求情来着。 孟长宁带了两分欢喜道:“是啊,到时候请你喝酒。” 左路看着她不说话,许是酒喝太多了,满眼猩红,孟长宁见他这副醉醺醺的样子,有些担忧,“要不我也给你叫一顶轿子吧?”打发宫里人的钱没花出去,再叫一顶轿子的钱孟长宁还是有的。 左路还是不言语,就是死死地盯着孟长宁,盯得她背后发凉,汗毛竖立。她可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了左路。 又见左路身后还站着他平时的侍从,心想自己真是乱操心,硕阳左家还需要她帮忙雇轿子?自然是自家有马车有轿子。 “少爷。” 正在孟长宁受不住这炽热的视线的时候,长正一声高喊解救了她。孟长宁赶忙和左路作别,上了轿子回家。 夜宴之上,接连出了两件大事。 尤其是曾经的凤鸣将军将军竟然要嫁给大庆出了名的纨绔,一夕之间消息飞遍全城。 孟长宁心宽体胖地在家里休养身体,身上的伤换了皇帝送的名贵药材,好得快了不少,这几日感觉就好得差不多,就等着上面的疤掉下来了。 孟长宁坐在院子里看着长正一柄银枪耍得是虎虎生威,心痒难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