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卿脱下大氅递给宋吉, 宋吉接过衣服后则有眼色的带着两个小丫鬟,一并退至远处。 谢正卿走到屏风前, 见这海棠春睡洒金屏风上, 一朵朵艳丽的海棠花如同才过了春雨般, 妖艳又慵懒的挺着。他信手在那花朵上描画了下, 心神则早已漫过屏风,游至后面的世界。 上回她哭,他便暗暗打定,不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 是不会再那样欺负她的。如今聘礼下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算被他占下了, 至少满朝野和戊京的百姓是这么想的。 缓缓转过屏风,在谢正卿看来,汪语蝶也不是没半分用处的。虽是死有余辜, 却也算死得有点儿价值,若不是她, 只怕苏妁还未对情感之事开窍。如今她总算该明白,只要是有情,连汪语蝶与那个铁勒人都可以生死相许, 而她又何必总怵着他? 望着半潜在池子里的那张秀背,谢正卿驻步在转过屏风的那一瞬。看苏妁那纤细的腰线若隐若现浮于水面,白腻水嫩, 没有半点儿瑕疵,美好的仿若一块儿绝世的羊脂膏玉。 若说除了朝政,他此前最大的乐趣便是收集美玉,他喜欢将它们放在手掌心儿里细细把玩摩挲。那润洁的光泽,柔腻的触感……他就想紧紧的、死死的攥着!用自己的手掌将它好好包裹,好好珍爱。 不知不觉间,谢正卿的右手已握成了拳头…… 那些年,他贪慕的真的只是那些玉么?不过一堆死物罢了。他内心暗暗期待的,是一个影子,一如那些白玉般完满美妙的影子。 如今,他心中憧憬的那个影子非但幻化出了实形,还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咳~”谢正卿故意清了下喉咙,接着便见那池子里的妙人儿似只受了惊吓的小鹿般转过头,她双手慌张的捂在胸前,整个身子本能的往水线下潜去。 苏妁看到的谢正卿回来,确受惊不小。 前日和昨日他皆未回府,她总怕他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回,便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汤池沐浴,只像那些下人一样拿了澡盆儿关在屋里简单洗洗。 而今日,她明确的听到丫鬟们说大人忙,这几日都不会回来,这才放心的来汤池好好沐个浴,却偏偏被他逮了个正着! “大人,我这就出去……您先……”苏妁将下巴都沿在了水里,生怕被他看到。想说的是让谢正卿先出去,容她披上衣裳,可一时怯懦连话都表达不清楚。 谢正卿解着袍子上的鞶带,一副没听懂的样子:“我要沐浴,你洗完就先出去吧。” 苏妁只双手环着自己,不停的往后退去,雾似轻纱般的将她环绕。谢正卿这话说的简单,她洗完先走?□□的如何先走? 她委屈巴拉的小声求道:“大人能不能……” “不能。”才刚刚开口,就被谢正卿两个字干脆的堵了回来。接着他又补了句:“不愿走就留下了陪我继续洗好了,反正也不是没一个池子里泡过。” 闻言,苏妁脸上的红霞瞬时蔓延到了脖颈,又不知如何辩驳。宫里被福成公主下药那次,他确实抱着她在池子里泡了一夜,可那时至少是合衣,而且又是形势所逼。 “可否先请大人回避片刻?苏妁马上就出去。”她继续无力的请求着,而说话间,谢正卿已解好了外袍,又去脱中衣。 待苏妁退到池子最里侧,已背挨着玉石池壁再无路可退之时,谢正卿已然上身赤·裸,只余一条及膝的亵裤。 他一跃便跳进了汤池中,周身激起一片水花儿,瞬间将他的脸和束着的发髻打湿。 苏妁脸上是羞急之色,终是忍不住诘问道:“大人那日在马车里时还m.zgXxh.ORG